正准备喝,寒子呇又说:“别喝太急,这水毕竟是没有温过的,喝多了恐怕会不舒服。你先喝一口润润嗓子,要是没问题再继续喝。”
孟朝歌依言仰头喝了一口,稍微润了润嗓子才继续喝。令人高兴的是,这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凉,喝起来也还有一股甘甜的味道,在这荒山野岭的算是极难得了。孟朝歌也没再客气,一口气喝了个够才停下。把盖子盖好后,又将水囊还给了还在等待的寒子呇。
“我们一会儿就往军队那边去吧。”
“嗯,我刚刚看过了,红色盔甲那边的就是怀国的军队,宁怀帝姬坐阵军营,暂时大概不会离开。”寒子呇把消息告诉对方,然后伸手拉对方起身。
孟朝歌道了声谢,便独自往山涧那边走去了。
待两人收拾完,才一起往怀国军队那边行进。寒子呇看着前方不算太短的路程,本想帮孟朝歌拿包袱,哪料到竟被对方一口回绝。孟朝歌不太想依靠别人,而且她对寒子呇还有点不太好的心思,所以前思后想还是觉得跟跟对方保持距离的好。
寒子呇无法,也只好放慢脚步,迁就对方的速度。结果清早赶路的两个人,直到晌午才抵达军营门口。
两人毫无意外地被拦了下来,不过幸好这里是宁怀帝姬的阵下,倒没有太过为难,只是让他们离开。
不过孟朝歌早有准备,拿出提前放在袖口中的令牌给对方看,上面正刻有宁怀帝姬的亲印。
这块令牌其实是正反两面的,正面是宁怀帝姬的印信,背面则是怀国右相孟珲的印信。可以说,只要出示这块令牌,在怀国基本上就可以横着走了。而且这令牌至今也就只有那么几块罢了。
对方一见这令牌,也不敢再多拦,毕竟这天下也没几个敢拿这块令牌造假。但出于谨慎,仍然让两个士兵带他们去宁怀帝姬的营帐,戒备一直没有松下。
等人通报了消息,得了宁怀帝姬肯定的回复,营帐外的人才敢放他们进去。所幸孟朝歌和寒子呇都不是在乎这些的人,也就没表现出多大反感。
进了营帐,就听怀朱招呼他们两个过去用膳。怀朱看见寒子呇的时候也是一惊,她本以为两个人指的是柳下朝烟和柳下夕岚两姐妹,结果柳下夕岚没了,多了这么一个青年。一瞬间,怀朱的眼里便露出审视的目光。
寒子呇也大大方方给她看,然后随意坐在孟朝歌身边,用起午膳来。
“事情说来话长,等用完膳再跟你说吧。”孟朝歌浅笑,没有勉强和哀愁,眉眼间全是一派看透的淡然。
“对了,这是寒子呇,我路上遇见的朋友,他一路上帮了我不少。”
孟朝歌不忘把寒子呇介绍清楚,省的怀朱乱想。怀朱也不扫孟朝歌的面子,笑道:“都说‘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你还是我小姑子,既然他帮了你,那也就是帮了我的,反正都是一家,也不必分得那么清。先吃吧,吃完了你再跟我说。瞧瞧你,怎么看着又瘦了。”
怀朱的确关心孟朝歌的境况,她向来护短,这又是在孟珲那里挂过名的亲妹妹,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不过观寒子呇的作态,也看得出是个君子,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大不了一会儿再问问孟朝歌,对方突然来找自己,一直形影不离的柳下夕岚又不在身旁,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猫腻的。而且孟朝歌这一身的气度,绝对是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候经历了什么,不过这才几个月,有能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