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枍暂时想不通,便先放下了,不论如何,既然自己已经做出了决定,便要执行下去,她自己总不会害自己的。
又随手拨弄了两下琴弦,仙枍便将凰厥琴收回琴囊了,反正让她把一件神器放在外面,她怕是睡都睡不安稳的。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仙枍又跑回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翻出被衣襟遮住的那块玉佩,里面也是一只紫色的凤凰。
凰厥琴的凤凰是紫色的便罢了,她一直佩戴的玉佩怎么会也有一只紫凤凰的图案?这两者又是否有关联?而她这块玉佩又是从何而来?
仙枍微微失神,盯着镜子里面的玉佩突然念了一句“锁凰”,念完之后她自己也是一惊。锁凰?看着玉佩的样子的确像是被困住的凤凰,难道说这玉佩的名字就叫做“锁凰”?仙枍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之前仙禾说凰厥琴的凤凰是困顿之相,这玉佩里的凤凰也是一副被困的模样,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个之间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又或者,这只是她的错觉?
仙枍惊疑不定,却还是选择不再多想,敛神收回玉佩和琴囊后,她起身关上殿门,再放下窗户的支木,将窗户关上。待确认没什么问题了,才解下外衫准备睡觉。
白玉床触手生温,自带一股暖意,且温度刚刚好,也不会让人觉得燥热。
或许这白玉床还有助眠的功效,仙枍的脑袋才刚沾上枕头,便被一阵困意带入梦乡了。
第二日仙枍醒得挺早,几乎是太阳才露出半边脸她就醒了。昨夜睡得沉,早上醒来也是神清气爽。仙枍整了衣衫和发髻,又取了山泉水净脸,便打开窗和门等着叶深和叶浅来找她了。
她今天去藏书阁定要借个什么防护法阵之类的秘籍回来,不然还要天天担心着有没有人进她的房间。
事实上天厥山上很少有偷鸡摸狗之徒,毕竟修仙本就该摒弃这些杂念。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这里的东西可是一顶一的好,就算这是浮屠殿的偏殿,有护殿阵法和仙禾上仙的震慑,但难保不会有什么铤而走险之徒。
既然人分好坏,仙又为什么不分?何况这里有许多都还不是仙,只不过是人和精怪罢了。就算是好人,也还有好心办坏事的时候。反正多一层保护便多一层保险,自己不仅学了法术,也能求个安心,何乐而不为呢?
待仙枍已经把两个花瓶里的花都揪秃了,准备将毒手伸向第三个花瓶时,叶深和叶浅终于姗姗来迟了。
“师妹莫不是已经等了许久?”叶深等仙枍同意后进入殿内,微微见礼后说道。
仙枍回以一礼,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说,便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师兄师姐来得刚刚好,我刚醒还有些迷糊,现在正好清醒了。”
叶深刚露出微笑,便被叶浅扯住了袖子,回头一看才发现叶浅正盯着桌子上的花瓣嘟囔着:“花花,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