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也只是偶然遇见把她当朋友而已。都没有寒子呇和仙禾那样,对她的好简直是突如其来,却又让人不解其意。两个人,她都看不懂,所以便没办法付出全部的信任,风险太大,她也会怕的。怕自己会受伤。
其实每个人都有畏惧之心,哪怕再强大,也逃不出这个圈,只不过惧怕的东西不一样罢了。而仙枍最怕的,就是将感情交付出去之后,却因此而受伤。
看着寒子呇不知第几次示范了,仙枍的嘴皮动了动,终于开了口,说:“师兄,我们今天就先学到这里吧,我可没有那么聪明,学多了我也吃不消啊。”
寒子呇身形微顿,随即也是一笑,说到:“是师兄心急了,那今日便先到这里吧。”
“谢谢师兄啦。”仙枍端了一杯水递给寒子呇,待对方喝完了,才接着说:“接下来我自己练就好了,师兄你要不先回去吧,你在旁边看着,我会紧张地施不出来法术的。”
寒子呇笑着拿扇子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无奈地说:“你啊。那好吧,我先回去了,等练好了今天教你的那些,再叫我就好了。”
“嗯哪。师兄再见。”仙枍笑容满面地把对方送出了偏殿,看着对方走远了,才回到偏殿关上殿门,靠着墙壁呼出一口气来。
刚刚寒子呇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在示范了许多次之后,他的脸色就越来越白了,那是虚弱的模样。仙枍不知道对方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问,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劝对方先行离开。离开后,他总会有办法管理好自己的,而她,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为什么身体状况已经这样了,还愿意一遍遍地耗费法力来示范?为什么明明可以因此而拒绝她的请求,却还是选择了答应?仙枍不懂,也不想去懂。
不过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她现在都会尽量对对方好一些,既然有幸能被温柔以待,便该回以同样的心力。或许不能更多,但至少要做到不亏欠。
因为没有亏欠,就不会有羁绊。
天色欲晚,一日将尽,此时此刻的天,便是黑与白的交替。仙枍突然想起那天她逆着光看见寒子呇的情景,橘红色的落日余晖洒在深蓝色的未盈花上,仿佛冷与暖的交织,而一袭白衣的寒子呇,便是其中唯一的过渡色。那时那刻,也是一样的惊艳,为景,也为他。
喝了一杯水,仙枍润了润嗓子,继续练起星移来,却怎么也静不下心,索性回去睡觉了。毕竟反正也练不进去,还不如睡觉呢。
第二日仍是早起练琴,其实这样有规律的日子也蛮好,上午练琴,下午学星移,简单又不失充实,怎么看都很好啊。
不过仙枍并没有打算每天都把寒子呇叫来教她,虽然她的确很想快速学完,但寒子呇的体力怕是根本就经不住这样一口气教完。况且还不知道对方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呢,还是让对方有足够的休息时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