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拿钱的和办事的又不是一个人,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干。”仙枍理不直气也要壮。
青年顿了顿,问:“那你为何进来?”
这就是最后那个问题了,也就是有什么企图。仙枍自然是顺着话编下去:“你不知道吗,明日太后娘娘要来德音寺,听说可是要给圣上求姻缘呢,哪家姑娘不想来露个脸啊。我只是来得早了,又落在这里罢了,这德音寺这么大,还有的姑娘送到了别的地方,你没瞧见而已。”
仙枍讲得无比的煞有其事,对方若是再不信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她自己可是都要信了。
青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缓缓松开手退后了一步,看着仙枍揉着脖子咳嗽着,问到:“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
“仙枍。”仙枍咳完了,抬头回答道,“神仙的仙,枍树的枍,拆开来像是山有木兮。”
仙枍答得很清楚,毕竟这两个字并不是那么容易听出来,反正一个名字而已,她也不怕对方知道,答得越是仔细就显得自己越傻,傻人有傻福,挺好的。
青年抿唇不语,顿了一下说到:“我叫沐珩。”
“嗯?横竖的横吗?”这大概是皇亲了,那个小皇子也姓沐的,整个沐国,应该不会再有同样发音的姓氏了,这是皇室的特权。
沐珩解释到:“佩上之玉为珩。”
“哦。”仙枍点点头,那就不是横竖的横了,是一种玉器呢。
仙枍很是无所谓,对方叫什么名字跟自己可没关系,她总是要走的。
向门边挪了一步,仙枍准备告辞走人:“既然是个误会,如今误会解开啦,那我就先走了,你继续拜佛吧,告辞。”
说完,见对方没有说不同意,仙枍顿时喜上眉梢,立刻拔腿就走,就在快要摸到门边的时候,一记手刀劈在颈项之后,她就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仙枍感觉有人接住了她,在她耳边说到:“连沐珩都没听过,还说自己想做皇妃?”
也不知道是谁留下一声叹息,在她脑海中久久回荡。
待仙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及笄节应该到了。但她并不如何欣喜,因为她被关在了一间小屋子里面,大概是德音寺中的一间禅房,并不大,看着也很普通。只是在将门窗摸了一边之后,她不得不承认这间禅房的特殊之处了,那就是里面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绝对出不去。
她就是出不去的那个人。
这叫什么事啊,就因为一时贪玩,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且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掉了,现在她穿得是一身堇色的绸缎曳地长裙,上面绣着百蝶穿花的图案,外罩一层浅银色薄纱。
可是谁能告诉她,她为什么要穿这样子的衣服?
镜子呢?她必须照一下镜子,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发型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