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己指尖弹奏出的乐音。
仙枍的心中闪过一丝惊讶,进而愉悦,她蓦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处山岭。
岭上杏花如云,红得似霞,白得似雪,交织之间是无边的热烈。像人的心情,美好得不像话。
仙枍是真的很开心,就像是这似曾相识的热烈的杏花突然闯入心房,把她的心装得满满当当,柔软而喜悦。
但她落下泪来,那滴从悬崖边开始积攒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先是小声地念着:“榛芜……榛芜……”
然后突然跌坐在地上,放开嗓子喊着:“榛芜——”
一个披着金色衣袍的人出现在她的身旁,缓缓走近,蹲下,皱着眉头问:“你为什么要哭?”
如果仙枍没有哭的话,他的第一个问题应该是,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但仙枍哭了。
榛芜有些烦躁地想,这个人为什么要哭?有发生什么让她想哭的事情吗?
仙枍一抬头,便撞进了那双一金一银的眼眸中,她猛地扑过去抱住对方,嘴里喊着:“榛芜——”
被喊做榛芜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愣,然后懒洋洋的还带着一点威胁的声音响在仙枍耳畔:“松开,你扯到我的头发了。”
闻言,仙枍手忙脚乱地放开了榛芜,小声说着对不起,她实在是太害怕榛芜一眨眼就跑掉了,一时之间有些激动。
榛芜抚了抚自己那头金色的长发,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仙枍的目光先是落在对方赤裸的双脚上,然后是对方仍然没有穿好的衣服,再然后是那如同海藻一般浮动着阳光的金发,最后是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仙枍也赶忙站了起来,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小地揪住了对方袖子的一角。
榛芜瞥了一眼,没说话。
仙枍看着对方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虽然知道这是天生的,对方这会儿大概没什么表情,却还是觉得心里压力颇大。
她干巴巴地解释到:“我……我就是怕你走了。”
榛芜微微垂眸,将目光落在仙枍身上,声音因为天生的散漫而显得有些低沉。
“你是第一个找到我的人,不过你又是这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呢?”
“我,”仙枍大脑运转飞快,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我在更早以前见过你,是那个时候知道的。”
其实这个借口也不漂亮,仙枍在说完之后就知道了,她有些懊恼,想要重新说的时候,却被榛芜打断了。
对方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索,但也没有想很久,可以说只是随便敷衍了一下,就结束了这个话题:“好吧,你来找我做什么呢?”
仙枍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榛芜已经换了一个话题,她一时惊讶便直接问了:“你都不问我是谁吗?”
榛芜轻笑了一声,很给面子地问了一下:“哦?那你是想让我叫你仙枍,还是朝歌?又或者别的什么?”
仙枍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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