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约也有极其偏僻的地方。因为偏僻,因而显得荒凉。
一棵巨大的老树遮住了偏殿的一角,从这往远处眺望,能看见分布错落的宫殿高高低低,红色宫墙犹如一条巨大的红绸将这数千座宫殿环绕了起来。偶有雏鸟略过,不远处小亭坐落于一条小溪边。
大约是因年月稍长,已经显现出风吹日淋下苍老的痕迹。小亭旁的杏花粉嫩可喜。树干姿态苍劲,冠大枝垂,枝条生长迅速,已经将那花头探向了宫墙外。
春日的温度渐渐随着嫩芽的鲜绿渐渐升了上去。温暖的温度使得春日里的风也变得缓慢了起来。以此,杏花若有似无的香气才有了机会停留在空中,随着姚九歌的呼吸渐渐萦绕。
姚九歌从一块顽石上跃下,材质轻盈的桃色衣裙将她的腰肢勾勒的细瘦。一头乌发垂下,醉人的模样与杏花一同,构成了一道让人无法移开的风景。
秦弘文惊叹了两声,情不自禁的走到姚九歌身旁,看着她头上停留的杏花瓣,鬼迷心窍地伸手取了下来,放在自己嘴里细细咀嚼。那看着姚九歌的目光因而也显得格外炙热。
姚九歌白了秦弘文一眼。她早就该想到,以秦疏白的性子,又怎会让秦弘文来寻自己。若不是心心念念幻世珠,她或许还能脑子更加灵光一些。
她甩了甩衣袖,在偏殿处四处转了转,觉得这里除了有些偏僻,风景倒是格外的好。大约也正是因为没有人的侵扰,这风景才能美的如此肆意。
“皇上带我来这儿,可是有什么目的?”
秦弘文咽了一口口水,将说话声音降低了好些,看着姚九歌满不在意中透露出的媚色,着迷的眯了眼睛:“朕听皇叔说你是他府上的人,敢问姑娘,是皇叔府上的什么人?”
皇宫里的人都流行这么问人的吗?
姚九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她微微仰头,敛下不耐之色,缓缓道:“皇上觉得我是王爷府中的什么人?”
“药儿妙人风姿绰约绝世无双,世上男人皆为药儿石榴裙所倾,皇叔即便再多清心寡欲恐怕也难逃药儿这一双眼。”
姚九歌听闻,懒懒看向他。
秦弘文心中一动,突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紧张地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又朝前走了几步,道:“皇叔虽模样俊朗,待你也极好。可皇权巍巍,他纵使在你心中如何的英雄,只要朕一句话,他便再无翻身之日。可你若跟着朕,这天下,朕愿与你共享!而这天下之人,皆在你脚下!”
姚九歌无语。她冷笑了一声,看这秦弘文,缓缓道:“皇上能说出此种话,当真配得上荒淫无度昏庸无才的称号。”
秦弘文身子僵了一僵,看着姚九歌嘲讽的模样,又试图挽留道:“药儿不考虑一下吗?”
“用得着考虑吗?”姚九歌又冷笑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着秦弘文的模样,眼中已是一片冷色。她朝着秦弘文步步走去,带着逼问的话语便又说了出来:“皇上假意王爷寻我,将我骗至此地,若传了出去,也不知天下人如何耻笑。”
秦弘文满不在乎的轻嗤了一声:“天下人?皇权之下万民皆为蝼蚁,朕倒是看他们有多大的胆敢耻笑朕!”
秦弘文说的狠烈,言语中丝毫没有将百姓的性命放在心里。姚九歌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要走。
秦弘文立马急了眼,眼看姚九歌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连忙拉住她的胳膊想要将她拥在怀中。
姚九歌皱了皱眉头,甩手给了秦弘文一个巴掌。她从未有过扇人巴掌的经验,此次被秦弘文一个拉扯,她下意识地用了几分内力。看着秦弘文脸上快速红肿起来的巴掌印。她愣了愣。
秦弘文毕竟是皇帝,她是不是方才又太冲动了些?
姚九歌猛地又想起秦疏白教训自己时所说过的话。她这人最大的缺点约莫就是太过于按照自己的心情做事。看着秦弘文狰狞的神色,她尴尬了两下,正想说些什么,秦弘文已经发了疯一般朝自己扑过来。
姚九歌没见过这么没脸皮的人,更没见过如此没脸皮的人竟然还是个皇帝。她惊讶间,自己已经被秦弘文压到了树干上。春日衣衫轻薄,她被狠狠一推,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又痛又麻。
姚九歌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没成想秦弘文却突然变得愈发兴奋。他紧紧压制着姚九歌,手急迫的扯向她的衣服,歪着头噘着嘴便要贴向姚九歌的脖颈。
姚九歌暗骂了一声,抬起腿狠狠撞了上去。秦弘文因为剧烈的疼痛终于撒开姚九歌,可是眼神如同蘸了毒的针狠狠看向做出一副恶心样的姚九歌
他到底是皇帝,哪怕此时剧痛让他几乎昏厥,皇帝的脸面也不肯轻易被如此搁下。他咬牙站直身子又向姚九歌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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