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他的名字么,果然和他的模样很相配。
乔荧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几遍秦疏白的名字,心中欢喜,恨不得将这个名字天天挂在自己房中,日日欣赏夜夜观看。
蒋迁冷眼看着乔荧的脸色变幻,不屑的又嗤了一声,他低头摆弄了一番药碗,道:“你要是还想好好当自己的长乐公主,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秦疏白。”
乔荧显然是听不进去的。
蒋迁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依然沉浸在秦疏白的名字当中不可自拔,便又忍不住哼了一声,不屑的神情已经明显到如此,可乔荧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也是奇怪了,你的父皇这么忌惮秦疏白,按理来说应该也会阻止你接近他,可他像是看不到一般,奇了奇了。”
“父皇这么疼我,自然也是希望我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人嫁了,他又怎么会拦着我?”
蒋迁又是冷哼。
乔荧却是已经被自己的妄想给吞没了,在知道秦疏白的名字之后,不可避免的,乔荧已经想到了他们的未来。
因此此时听到蒋迁的不断冷哼,她立刻反驳道:“如今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只要我向父皇说明,他一定会让我嫁给他的!”
“长乐公主自小享受无限宠爱,即便是天上的星星也有人为你摘下,可公主怕是忘了,还是有那么些人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为此屈服于你的。”
乔荧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你是说药儿那个女人吗?区区一个平民,妄想依靠美貌拴住男人的心,简直是在痴人做梦!本宫堂堂南尺长乐公主,秦公子娶我之后就会有无上的权利和金钱,这般荣耀,哪个男人不会动心?那个女人和本宫,到底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蒋迁似乎是被她的话给逗笑了,连连咳了好几声,拍着胸膛有些吃力的粗喘了好几口气,脸色也憋的通红,只是那笑声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方才说话的那名年轻的太医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出于责任,他想也没想,立刻不顾乔荧的怒气站起来便在蒋迁身上扎了几针,随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半天,蒋迁这才缓了过来。
他抹掉笑出来的泪水,道:“有句话你说对了,药儿姑娘和你,的确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蒋迁!不想活了是不是!”
蒋迁惊喜地抬头,道:“是啊,被你发现了。”
乔荧咬牙切齿地将手指向蒋迁,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无赖的蒋迁说话。
她习惯了别人的服从,从未遇到过和她顶嘴的。
可面前这个蒋迁是一个,那个药儿也是一个,还有秦疏白,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一副冷淡的样子,眼里只有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
乔荧眼中闪过了杀意,被蒋迁迅速捕捉到,他收了笑意,继续道:“公主就不好奇为什么你屡次三番的打听却怎么也打听不到秦疏白的身份吗?”
“本宫不想知道!本宫只要知道他是我喜欢的人就是了!”
“肤浅。”
蒋迁哼了一声,又道:“以秦疏白的身份,你父皇自然百般忌惮,别说是身份了,他连名字都不敢告诉你,你就没想过原因?”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只要你敢动药儿姑娘,秦疏白就敢动你们南尺,你明白吗?”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这么护着她?!”
蒋迁悠悠道:“很简单啊,就说最肤浅的一个原因吧,哪怕比的是外貌,你也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够不到,这个原因公主满意吧?”
乔荧本来是想继续拔剑的,干脆解决了这个话多的蒋迁,也图了个耳朵清净。可是她不能,倘若蒋迁死在自己手里,那么一来对不起她的身份,二来她也不想让秦疏白知道这件事情。
可该有的惩罚她还是要动的。
所以乔荧忍了又忍,终于还是笑着看了一眼因为病着而面色有些苍白的蒋迁,阴测测道:“蒋迁,你也知道,我们南尺最有名的就是酷刑了,你一个区区草民屡次三番在御药房辱骂当朝公主,即便罪不至死,怎么也得脱层皮来谢罪吧?”
蒋迁听闻,平平静静地看着她。
御药房内,太医们没有得到乔荧的准许依然跪在地上等候,而蒋迁坐在一旁,一脸无畏的看着怒气冲冲的乔荧。
屏风后头的助手还在继续照料着蒋宿,偶尔会弄出点动静,除此之外,此时正是静悄悄时。
“哟,都在呢?”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话音刚落,来人便迅速踏了进来。
蒋迁一眼看到了她,立刻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药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