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人带路,找人的时间就节省了许多。只是他们并没有在路上花费太多时间,因为长宁街根本就在新楼的后面,只不过隔了薄薄一层墙,走过一个转弯,便到了。
姚九歌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新楼,若是眼神再好些,住在长宁街的人几乎能看见里头房间内的景象。
这样一个喧哗之地,又靠近风月场所,自然房价比其他地方要便宜。
那些有些地位又恰巧有些钱的人根本不可能会买长宁街,而普通百姓也厌恶这里的喧嚣。
也正因如此,长宁街远离正常生活,多的是三教九流,带他们进入长宁街的那人更是三番四次特意叮嘱他们千万不要露了钱财。
可见长宁街的秩序混乱。
“这里便是伶姐的住所了,小的还另有事,就不陪两位贵客进去了。”
白皓涟点了点头,临走前塞给那人一锭银子。
如程秀秀所说,程先生的住所前果真种着一颗柳树,应该种了有些年头,照顾的也一直很好。
枝叶高垂,有一半已经垂进了院子。
姚九歌抚着柳树的枝干,有些意外地看见中间有一处被人为地剪掉了一段,而且看样子,应该不久前才被人剪过,否则被动手的痕迹不可能会如此的清晰。
院前什么都没有,唯有这一棵柳树,白皓涟又说他的父亲一直放不下这位程先生。
姚九歌挑挑眉头,觉得来龙去脉已经被自己猜的差不多了。
“阿姚,我这样来见程先生,是不是太匆忙了?”
“哪里匆忙?”
“毕竟是先父好友,我是否应该备礼再来?”
白皓涟说着,已经愈发觉得自己这样太过不礼貌,他整了整衣襟,准备先回去买上一份礼物再登门。可姚九歌就没有那份闲心了,她好不容易有心情做个好事,自然不会中途就放弃,所以她立即拎住白皓涟,带着他敲了敲大门。
姚九歌敲了很多次都不见有人来开门,她当即挑了挑眉头。
“阿姚,算了,程先生应该是出去了。”
“不行,我来都来了,就这样回去实在委屈。”
白皓涟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又看了一眼态度十分坚定的姚九歌,突然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正在慢慢酝酿。
果然,眼见无法正门拜访,姚九歌干脆带着白皓涟十分猥琐地从墙翻入。
白皓涟哀嚎了一声。
“行了,我们进去看看,碰碰运气。”
白皓涟叹了一声,觉得就算此时程先生在家,肯定也会对他们这种近乎土匪的行为感到厌恶的。
这下子,他可能不能圆满完成先父的意愿了。
他叹着气,但是步子倒是跟着姚九歌一点点往前挪着。这位程先生的院子布置的很雅致,有几番朴拙的雅趣
栽了满院的竹子将阳光都挡着,很是凉爽。竹林旁摆了一石桌,石桌上头有一封还未写完的书信。
姚九歌看了一眼信封上娟秀的白诚轻启四个字,就迅速将视线移开。
“程先生不愧是先父的至交好友,连喜好都相同。”
白皓涟看着满院的竹子,不住的感叹,他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露出了十分感伤的表情。
姚九歌见不惯这种思念亲人的神情,所以她立刻转开视线,摆弄了一番竹叶,淡淡道:“又或许是因为这位程先生怀念你父亲,这才栽了满院的君子竹,以此想念他呢。”
“阿姚的意思是?”
姚九歌挑了挑眉头,拽着白皓涟,突然朝着竹帘处,笑道:“程先生,我说的可对?”
白皓涟一怔,也忙随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