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移向厨房,徐婶不在里面,他走进厨房,发现一锅子冷掉了的却异常满锅的菜粥,菜叶子稀稀拉拉地活在粥里,男人蹙了蹙眉,徐婶就给晚泩东西?回过头瞧见梳妆台前坐着的女孩儿,瘦弱地撑不起身上那件薄衣,见着让人心疼了起来。
“徐婶做了哪些吃的?”听见卫贺初进厨房的声音,晚泩才扶着梳妆,摸到台边上的木棍站了起来。
厨房那边没有任何回应,反而不久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卫贺初在翻些什么东西?“你可有对什么东西忌口。”突然间那个男人说话了,声音却没有停下来。
晚泩仔细想了想,好像并没有特别之处,便摇了摇头,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应该没有”。
黎晚泩话音刚落,厨房窸窣声停了下来,也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东西,晚泩将身子朝那个方向伸了伸手,正准备超前诺挪步之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又落了下来。
“你坐着别动,我给你做。”那个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像软玉一般温润。
卫贺初居然会做饭,说实话,黎晚泩对皇家子弟的印象并不好,原以为像他这样从小生活在皇宫中的人是从不可能下厨做饭,可听着厨房那里,铁锅与锅铲触碰在一起敲打的声音,这是一个熟练工呐!
晚泩哦了一声,乖乖地走到了餐桌前,将木棍靠着桌坐下,双手捧着脸蛋无聊地发着呆,她真是越来越好奇这个男人的生活了,除了卫贺初身上散发出来的皇室‘痞’气以外,其余没有哪一点像个皇子的模样。从第一面相识到现在,那个男人给黎晚泩的距离感总是忽远忽近的,远的时候像敌人一样疏远,近的时候又像极了家人。
她依稀能感觉得到他带来的温暖,可每一次在自己感动的时候,他总要将带来的温度生生撤回,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明明就是为了自己好,却总是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
晚泩没有看出卫贺初的心思,心中充满了‘气’。耳边听着厨具敲打摩擦发出的声音,知道卫贺初在厨房里忙活着,于是晚泩压低着声音抱怨道,“唉,人是好人,就是变脸太快!”
屋内温暖,黎晚泩睡意正浓,打着困儿趴在桌上,一股香味钻入了她的鼻内。
“什么东西那么香!”被香味诱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味道酸酸的,有点儿像……
“酸醋鱼”他将鱼乘放在桌上,“正巧看见有鱼,酌料都齐全,知道你喜欢吃酸甜的东西就顺便给做了。”
黎晚泩这个一根筋也没有多想,先蹭着桌面朝前方伸了伸手,蹭到了盘具边缘又缩了回来,缩回来后脸上放出了光,一个筷子迅猛地夹了上去,拾块肉放入嘴中品尝着。
“太好吃了!”
“知道”他宠溺地看了一眼晚泩,“慢点吃,小心刺。”
他让徐婶观察她的生活习惯,才知道她喜欢吃酸甜的东西,在无数次‘实验’失败之后才成功做出了酸醋鱼这道菜,所以根本也不存在什么顺便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