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炎华军营和宫中的三百儿郎,原本站得紧密,虽不整齐但却簇拥在一起,就像是拧成一股的绳。当他们听到这声音之后,每个人的脸上先是一阵陶醉,之后变成恭敬无比,他们当然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于是,队伍后方的人们开始朝两旁散开,这种散开之势逐渐前移,仿佛是一道剑光刮在平静的湖面上,划破了一条口子。
这时,一个靓丽的少女掀开车帘,自那辆居中的马车上走了下来。
三百儿郎立时颔首行礼,没有人胆敢直视这位少女,但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出那种被压迫的不悦,反而每张脸都很是兴奋和激动。少女对这种情景早已习惯,微微一笑如和煦清风,她右手虚抬,待众人恢复正常站立之姿后,才举步穿过那条专门为她打开的道路。
在三百双眼睛的追随之下,少女平静地走到了阵前。
那五个出自炎华皇室的供奉躬行一礼,然后退至两旁,以少女为中心重新站定。少女与供奉们见礼之后,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含淡笑看着三丈之外的三个成人加一个小孩,她的视线在那男童身上停留了一下,秀眉微蹙,大概是没想到对方竟还带着这样一个不更事的小孩儿。
她站在那里,自成气势,从小便被熏陶出来的气质,让她周围的人一下子就都黯淡无光。就连跟在她身后同样从后面马车出来的另外几个年轻人,这时也都被无视了。若是第五听云能够看得清楚些,大概会觉得很有趣吧,因为那几个年轻人曾经是那么的骄傲。
“久闻炎华帝国公主殿下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如天女下凡。”要说场间唯一没被少女的气质惊艳到的,就只有对方四人了。老瞎子目盲,看不见;屠骁一身血腥,嗜杀成性,偏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而那男童年幼,更是不懂风花雪月。于是,站出来说话的便只有红场邪君一人了,“要不这样,倘若殿下肯委身随我回金沙共度良宵,那我便把这狂刀的脑袋瓜子献给你做礼物?”
狂刀屠骁勾起半边唇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显得极为不屑。
倾城公主依旧保持着仪态和淡笑,并没有受对方的无理之言所激。可她不在意对方的话,她身后的少年郎却不能不在乎,少年郎身后的三百儿郎不能不在乎。三百儿郎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食那楚宫秋的肉饮那楚宫秋的血。
“我常在书里看到过一个说法,叫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一直好奇这是一种怎么样的修辞手法。”倾城公主身后一名衣着华贵的男子上前走来,在倾城公主的右后方站定,他虽在说话,但一双眼睛却看着倾城公主的侧颜,宛有陶醉之意,“直到今日,我才发现,这种修辞手法如此之妙。”
楚宫秋邪魅一笑,说出的话却冰寒入骨:“上一个和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的人,已经成了红场地下的一具枯骨。”
“牧家,牧坤。”男子移开温柔看着倾城公主的目光,视线陡然变得阴厉许多,他毫无惧色地望着红场邪君楚宫秋,道,“我很好奇,你要怎样把我变成第二具枯骨。”
“牧家又是哪家?”屠骁吐了一口痰,显得有些不耐烦,“老子最讨厌你这种臭屁哄哄地拿自己名字和家族出来显摆的公子哥了。不巧的是,我这把刀也最喜欢饮你们这种公子哥的血。来说说吧,你们中还有哪几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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