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进紫筑小区,而是走进附近的基督教教堂。
白朝火速赶到了昌南提供过来的教堂地址,她找到了牧师。
牧师对黑大衣女士有印象,说是教堂里的教徒,不止周六日,就是平日里,她也经常到教堂里来祷告。
那天夜里她又到教堂里来祷告,牧师引她到了里屋,关上门,然后他退了出来,让她独自在屋里向暗中的父祷告。
白朝问:“那么牧师先生,您有听到这位教徒向父祷告了什么么?”
牧师摇头:“没有。”
教堂有后门,牧师说,每回黑大衣女士来,都是从前门进后门出,而教堂后门那里多是小巷小路,多半没有摄像头。
黑大衣女士进了教堂后,不见了踪影,再无法找到。
出了教堂后,白朝再次打给昌南:
“孙姚娟不见的时间,和高中生出现的时间连接,高中生消失的时间,又和黑大衣女士出现的时间连接,然后再是黑大衣女士消失,孙姚娟回到紫筑小区。昌南,我们该找孙姚娟和包子希再各自好好地谈一谈了。”
………………
午后两点,白朝敲开了孙姚娟家的门。
孙姚娟见到她很惊讶,还带着惊喜:
“白姑娘,是不是敏芝有消息了?还是案子有进展了?”
周敏芝被放在前面首要问,案子排后,看来在孙姚娟心里,周敏芝这个朋友的份量比找出杀害她父亲及继母的凶手还要重。
白朝示意门里门外说话不方便:“我们里面说吧!”
孙姚娟恍悟过来:“是是是,看我,都把你拦在门口,还怎么说话,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问了白朝要喝什么后,孙姚娟去泡来热咖啡。
两杯热气腾腾泛着香气的黑咖啡放在茶几上,两人相对而坐。
白朝刚在客厅里坐下,就接到了昌南打过来的电话,他刚从包子希工作的医院出来:
“包子希不知道,听到我问孙姚娟是否有人格分裂症,他表现得很震惊,好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他表示,他从来没发现孙姚娟有这方面的病症,还问我是不是搞错了。”
孙姚娟就坐在对面沙发里,白朝没法问太明,更不能提到相关名字,她隐晦地问:
“以你看?”
好在昌南明白:“以我看,包子希毕竟不是心理医生,对孙姚娟也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再深一步也只是朋友,并不像我们这样二十四小时监视孙姚娟的一举一动,他没发现也正常。不过为了妥稳,接下来他交给我,你就安心应对孙姚娟那边。”
白朝说:“好。”
再是挂了电话,她直接对孙姚娟说:
“现在案子已经查到关健处,这个关健很重要,我需要你的配合。”
孙姚娟问:“需要我配合什么?”
白朝说:“请你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过来接你。”
她没有说重点,只是含糊地说了时间,连去哪儿都没说。
但孙姚娟还是毫不犹豫地应下,再没有多问一句。
这样全然信任的态度,无声地减低白朝对她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