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攀上峭壁最高点,站在顶上平地的白朝向前望着,本该是西边的方向却完全看不到夕阳西落的轨迹。
即便难以置信,她也知道她确实走错了方向。
低头看着手中的指南针,指针向前指的是西方,然事实上这个指向是错的。
把已失灵的指南针一丢,她走到壁顶边缘往下看,看到如攀上来时的徒岩峭壁。
她能爬上来,当然能够再爬下去。
现今已是下午四点半多,顺着太阳西下的方向,又是站在高处,没有高树薄雾的遮挡,她很容易找到正确的方向。
西边不在她的正前方,而是在她的左手边。
顺着这个方向再攀爬下峭壁,着陆时已是入夜,周遭一片漆黑。
白朝依旧靠着峭壁坐着,背包里有打火机,可她并不想点火,找出面包吃着,再吸着酸奶,她边慢悠悠吃着喝着,边五感全方位打开,时刻注意着周边的动静。
直到睡下,她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听到什么破土而出的声音,这让白朝刹那在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向来警觉,特别是接委托在外时。
立马坐起身,手脚麻俐迅速地收起简易睡袋,厚大衣早丢在峭壁的另一边,没了睡袋的遮挡,夜风直钻入她的衣领,冷得她毛骨悚然。
但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感知到未知名的危险正在靠近。
嗖……嗖……嗖……
一声又一声,很缓慢,速度不快,就像电影的慢镜头般,慢得让人不得不看得仔细。
也就因为仔细,往往恐怖的镜头就会永滞于瞬间。
白朝轻轻地背起背包,力求不发出半点儿声响。
即便如此,此刻她也成了瓮中之鳖,危险已慢慢形成包围圈,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吱……吱……吱……
像是半踩在雪地里的脚步声,又像是水滴滴进油里滋一声响起的声音,白朝抽出腰际的精钢小刀,背靠紧峭壁徒岩上。
她知道她这会儿已然不能往前冲,一冲出去,便会真正被围,不冲出去,至少她还拥有一面峭壁做为她最有力的后盾。
一旦她后背也受敌,那她就真的前后左右四方来敌,八面楚歌了。
来一个,她杀一个,来一双,她赚一个。
这会儿已和男人攻击她那会儿不同,此刻不仅一个人,而是聚众围攻她一人,来势汹汹。
嗒……嗒……嗒……
倘若说方将的脚步声是踩在沙土地上,那么这会儿的声音已然是过了沙土地,踩在泥土地上。
沙土地柔软,倘若不是其中混有小石子,人一脚踩下去,大概会陷下一寸。
白朝在下了峭壁后便看过,西边峭壁下的先是一小片泥土地,再前便是一大片沙土地。
这片沙土地和另一边的峭壁下沙土地一样,同样的质地,同样辽阔,不同的是,另一边的峭壁下沙土地是铺到峭壁下边缘,而西边的峭壁下,却还隔了一小片泥土地。
泥土地较之沙土地更为紧实,脚步踩在上面,声音会沉实许多。
也就是说,一大波攻击者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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