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回了古堡时,已经重新化回了人形。
烛台倒在了地上,到处都是零散的碎玻璃。
嘶吼声不绝于耳,随着人们的叫声与嗜血的低吼声,在逐渐泛白的天边格外嘈杂。
“你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已经逃跑了,我对待逃兵的方式一向是和对待敌人一样的。”德古拉正忙着将一个炮灰的头穿上木桩,但他自己的长袍也已经沾染了许多液态的银,遑论那全身到处侵染的血腥。
他看着我,似乎又生气又困惑。
他不理解,我们之间的观念横亘700年,着实难以沟通。
“也许你会认为我是一只猪,但是我告诉你,我这只猪,是非常讲情义的。”我看了这个英俊无匹的老大爷一眼,摇了摇头,“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死在战场上?难道不是活下去更有意义吗?我们华夏人有一句老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必要执着于这样一场没有意义的战斗呢?如果一开始你就选择带着有人撤退,他们根本追不上。现在天都快亮了,如果对方加紧攻势,或者还有别的人,你觉得剩下这些残兵有胜算吗?”
他们这样,威风是威风了,英勇是英勇了,到最后不还得挂吗?
德古拉望着我,不为所动。
这就是现实的差异,换到什么小说情节里,丫早就被我舌灿莲花说动了,但是现实就是现实。
一个活了700年的老顽固要说动他?下辈子吧。
德古拉抬头,“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认为当年和现在,范海辛一族的身后都藏着幕后黑手。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不是他们有了异心,还会轻易被人利用吗?”
我楞了一下,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一点,也许德古拉从来都是明白的,只是侧重点和我不同。
在他看来,背叛远比做一个搅屎棍来得严重。
话音未落,我就听见莲佛初在后面对我喊,“平凡!不要跟他多说了!赶紧跑!你本来已经跑掉了,再这样下去我没有办法保证你不受伤,不管是为了连心小姐还是因为你的救命之恩,我都不希望让你受到伤。”
我向莲佛初摇了摇头。“在你的世界里是不存在感恩的,要么你带着所有人手退走,做不到的话,不用刻意显示你的矛盾或者是痛苦,因为迟早你还会把枪口对准我的。”
我上前一步,微微呲牙,其实我敢保证这时候我的脸百分之九十九狰狞到面目可憎,但是貌似出于本能,我就是会这样示威,从嘴里发出刺刺的呼声。
“你非要所有事情非黑即白是不是?”他神情颇有些无奈。
我定了定神,回了一个是。
不知道是我怂了,又或者是什么原因,这句话刚一说出口,我整个人心砰砰的跳,总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那种感觉说不清,像是学校放暑假结束前最后一天,你突然发现自己所有的作业都还没写。
这时我听到一声特别妩媚且妖娆的女人声音,像是一张老唱片一般,在黎明的空气中响起。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是玫瑰花上凝结的露水,软糯、性感、又透着几分难以令人琢磨的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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