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画的美少年被两个姑娘拉着毫不留恋的跑了,离音愤愤跺脚撅了嘴。
目送着阴雨晴和凌无忧将雨墨夹在中间匆匆而去的背影,森烈屠锁了浓眉。
铁勒则紧盯着凌无忧拉着雨墨的那只芊巧白嫩的小手儿,黑了脸。
“跑得再快,也逃不出猎人的手心儿!”铁勒磨磨牙。
“你想怎样?”森烈屠脸上复归平静。
“你不是都查过了,时间对得上,就是她们来京入瑾王府的那一天!”瑾王府仆从众多,重金之下总有人会说实话。
“两少年已死,事情已了结!”
“可对我来说——刚刚开始!”铁勒眼底里是势在必得的光芒。
“铁勒王子,右将军,你们在说什么?”塔打感觉他最近越来越听不懂这两位之间的对话了。
“走吧,去观赛!”没理会塔打,森烈屠转身而去。
“哥,你要帮我,我要那个雨墨!”离音拽住铁勒衣襟,眼里满是希冀。
“小白脸儿长得是不错,可你瞧他那身子骨,太弱,他保护不了你!”铁勒颇为不屑。
“那我保护他!”离音一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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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观,偌大的跑马场两边彩旗猎猎飞扬,华盖下一个个青玉案摆放齐整,案几后是一个个伸着脖颈子看得兴起的王候勋贵。
众贵女团扇半遮面,露着的美眸流光闪烁,紧张且兴奋的看着比赛战况,灼灼目光定在场中各自心怡的年轻男子身上,半响收不回,忽觉失态,脸上飞起红云,半垂眼帘掩去眼底里的倾慕侧身与左右贵女们品评一二,身后的侍婢丫鬟们则手捧雕花银盘,盘中朵朵芍药层层花瓣姿展,艳丽芬芳,或红,或粉,或紫,色艳斗丽挥散着淡淡清香。
上林苑的育花司培育的早开芍药,为此次比赛献花良多,花司大人为此还心疼不已。
所谓弹花助阵,便是贵女们对场上赛手蹴鞠技巧的肯定,得花最多者胜出。
此时场中比的是多人场,即多人齐上阵,但个人自由施展蹴鞠技巧,花样自定,以技艺与花样多少决胜负,每人前方数米处一白玉盘,以供弹花所用。
各个束腰箭袖短打扮却不失贵气的年轻子弟们正运用各色技巧,上下翻飞“玩耍”着脚尖八片皮质的蹴鞠。
二十多个矫健身姿中,数居中的两位最为耀眼,一袭银绣火红猎装的安王南门万重,红衣火艳妖娆,如一团烈火在场中舞动,他身姿修长却灵动,青色的皮质蹴鞠于他脚尖颠簸滚动,似是被赋予了生命般上下翻飞,或飞至头顶以身为倚起伏而下,或窜到肩头滚动跳跃而至脚尖,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而他左侧的凌元琨,一袭青竹明纹的银白束腰箭袖衣靠,明明是长相清俊儒雅的画中人,却偏偏带着一股子洒脱飞扬,球随身动,似长了眼般,在他身上,肩头,胸腹间恣意滚动起落,他一个旋身,一记流星赶月,那划着优美弧度的蹴鞠已在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