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谁把这里的一切告知她的呢?难道是宋凝雪?
第二天,月灵儿或许是晚上没睡好,或许一直在等人,起来的时候双眼红肿,倒把给她端来洗脸水的月茹吓了一大跳。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想你男人了?”自那次‘红衫论剑’的比武大会之后,和月灵儿亲近的人都喜欢拿这个笑话调侃她。
“死丫头,是不是屁股又痒了?”月灵儿瞪的双眸浑圆,双手叉腰,一副装腔作势要打人的样子。
“小姐,您就饶了我吧,我这身子骨,哪儿经得起您这一掌下去,您现在不是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二了,我怕怕。”月茹鬼机灵的开始露怯。
“我永远当不了天下第一,因为我男人永远盖过我一头。”月灵儿脑中开始回忆起与他的一切美好日子。
哪知道月茹这个鬼丫头却想岔了,脑补的以为是男女之间的男上女下,连忙脱口而出:“是的,男人永远在女人上面。”
“啊”慢半拍的月灵儿对这事反而特别敏感,立马明白了这里面的言外之意,拿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开始追打起月茹,口中念念有词:“你这鬼丫头,真的越来越坏了,让你少往‘惜春楼’跑,你非不听,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满口的污言秽语。”
“那小姐还不是每天往‘惜春楼’跑,我只不过是为了去找小姐,顺便在那边听了几个故事,我变成这样子,好像是拜小姐所赐哦。”月茹边跑边顶嘴。
“居然还一套一套的,给我说,是谁教你的。”
“吴三掌柜说过,什么事情不能藏在心里,一定要勇敢的表达出来,不然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很有可能将来会后悔的。”
月灵儿停了下来,自己如果当初像月茹这样勇敢的向那个挨千刀的讲出自己的想法,何至于今日还在这里惶惶不得终日,一个人在这里单相思。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一个剑婢告诉了她一个消息,该来的总归来了。
在‘惜春楼’平时月灵儿坐的桌子上坐着一位俏丽的红衣女子,一把漂亮的短剑放在桌子上,短剑上面又盖了一个斗笠,在她的手腕处有一个清晰可见的胎记,她一个人点了一壶‘凤来春’,望着外面的雪景出神。
“什么时候来的?”月灵儿坐在她旁边后冷不丁的问出这句话。
“你希望我什么时候来?”丽人反问道。
“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在这里出现。”月灵儿的一句直白之言反而把女子弄的无话可说,两人就那么静悄悄的坐着,望着远处的房子冒起的炊烟,女子幽幽的说了一句。
“我饿了,除了在锡城的‘惜凤楼’饱餐了一顿,我好多天都没吃饱过了。”
月灵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叫来了吴三,点上了一桌上好的野味佳肴,看着丽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月灵儿双眼有点微红。
这个俏丽的女子是从红衫总教来的,是红衫总教的右护法,叫慕容怡清,这次是奉命来接管红衫寨的,火漆密信里面就是教主的命令。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好有本事,这才短短的几个月,就将这里经营的有声有色,井井有条,进寨子的那一刻,我觉得这里面好有人情味,如果我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也会舍不得走了。”慕容怡清边吃边说让月灵儿感动不已的话。
“教主都知道这里的一切了?”
“如果她全部知道了,你觉得会只派我一个人来?”
“那个把这里经营的有声有色的吴掌柜呢?我倒有点兴趣见见他,看他是如何的三头六臂,居然把我们的月左护法迷的晕头转向的。”
“不许你这样污蔑他,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一个很了不起的普通人。”
“知道吗?我曾经也有过你这样的情绪,但我因此害了一些人,我不想你也赴我的后尘。”慕容怡清好像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眉头皱了皱,不一会就收敛了自己游离的情绪。
“我的事你少管。”
“你这样执迷不悟,只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他。”
“听说你最近学了一些新招式?到底是哪位高人教你的啊?”
“我男人。”
“哎,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和你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我现在越来越有兴趣见一下这位吴掌柜了。”
“少啰嗦了,你到底打不打?”
“我发觉只要我一提这个吴掌柜,你就和我急,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什么话都和我说的,现在却什么都不和我说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来吧。”
慕容怡倩抓起桌上的短剑,首先飞上了被大雪覆盖的高台,那姿势相当的优雅空灵,早已和周围的一切融为了一体,伫立在雪中的身影就像一副美丽的雕塑,光芒万丈而丝毫不浮夸。
气急的月灵儿当头就是一剑,剑花随着落下的雪花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慕容怡倩好像非常熟悉她的剑招,连续的几剑都轻易的避过了。
台上的两人像两朵雪莲花,尽情的挥洒着各自的美丽,让一旁来看热闹的吴三等人打呼过瘾。也许是想试一下月灵儿今日的修为,慕容怡倩暗暗提了真气,对着月灵儿就是一记“散花天女”的霸道杀招。
当月灵儿也不躲闪,居然迎面而来的时候,慕容怡清想抽回使用的剑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想不到这个女子居然这么傻,打不过也不要自寻短见啊,眼中居然开始泪花盈盈。
月灵儿并没有完全的与剑招相碰,而是在慕容怡倩那把剑离月灵儿只有短短的一公分距离的时候,她居然开始牵引那股剑势,用一股慕容怡清难以形容的气势,将“散花天女”化为了无形,如果月灵儿愿意,她可以将这股剑势反牵引到自己身上,随着一声‘着’,慕容怡清短剑脱手,刺入了旁边的雪地中。
慕容怡清这次是真的哭了,想不到才短短几个月,这个小妮子就有如此的修为,她收回地上的短剑,慢慢的往寨子外面走去。
“你不是来接管红衫寨的吗?怎么就走了呢?”
“我慕容怡清技不如人,有什么资格来替代你。”
“那你住一晚再走吧。”
“我在这家酒楼吃完饭就不想走了,你现在还让我住一晚,我估计永远都不想走了,趁我现在还有那么一点勇气走出去,我必须走。”
“怎么还是以前那副脾气。”望着雪中渐渐远去的慕容怡清,月灵儿也哭的稀里哗啦的,她记起了两人以前的欢乐日子,想不到,这样的日子就这么一去不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