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过了一个时辰,丐帮各地分舵各自上台报告这三年来的情况,报告完毕,也就到了此次丐帮大会真正的重点,那就是选出新一任的丐帮帮主来。
三大长老早已和玄七商量过了,由于孔笙未到,只能暂时不进行新帮主的遴选,待寻到孔笙时再另行选择一个时间召开丐帮大会。
“丐帮的兄弟们,老帮主过世时,曾经留下遗言,让孔笙孔长老接任丐帮新一任的帮主。我等对老帮主的遗言自当遵从。但是······”苗路顿了顿继续说道:“孔笙长老至今未到。苗某与马长老,吴长老,还有玄大侠共同商议,都认为应该暂时将此项事宜推后,待找到孔笙长老,再另行召开丐帮大会。不知各位兄弟意下如何?”
台下议论纷纷,半晌却是无人说话,显然大多数都对此决定没有异议。苗路正待开口,身后却是传来一个声音:“苗长老,牛某有话说。”
苗路转身一看,却是八袋长老牛景先,当下说道:“牛长老有话请说!”
牛景先上前两步,面对台下丐帮弟子,高声道:“丐帮兄弟们,牛某有几句话想说。对于老帮主的遗愿,牛某自是第一个赞成,不会有所违逆的。但是,俗话说得好,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丐帮数万帮众,自也是不可一日无主。”
牛景先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以前,萧老帮主在世时,解决了多少纠纷,也解决了我丐帮污衣、净衣想来不和的事情,让我丐帮形如铁板一块。如今呢,老帮主归天,我丐帮若是无人领导,诸位兄弟就不怕再出现自相残杀,形同一盘散沙的局面吗?”
台上台下的丐帮弟子闻言,都觉得牛景先说的颇有道理。特别是年纪较大的,大多经历过当年污衣净衣的纷争,两派弟子自相残杀,血流成河。若不是有萧老帮主力挽狂澜,那会有今日的局面呢?当下也都是纷纷点头,认可牛景先的话。
“如果再次出现此等局面,那我丐帮弟子如何去面对萧老帮主的在天之灵啊!为了我丐帮着想,牛某认为,不该因为孔笙长老未至,就不选出新的帮主了。因此,牛某提议,今日选出新帮主之事,照常进行。”
台上台下,有人赞同点头,却也有人有所疑虑,一时议论声四起。苗路也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睛看向马青山与吴大同,二人也是摇了摇头。
众人正在议论之时,台上却是站出来一人,却正是丐帮净衣派三个八袋长老之一,登封丐帮分舵的舵主冉芳:“冉某有不同的看法,立孔笙长老为新的帮主,乃是萧老帮主的遗愿。况且,要成为丐帮帮主,必须有三大先决的条件。第一,此人需武功高强,为人侠义;第二点,就是丐帮历代帮主代代相传的圣物,打狗棒了,唯有持有打狗棒之人,方才又资格坐这帮主之位;第三,新帮主必须会‘打狗棒法’,这是毋庸置疑的。而我丐帮,如今也就只有孔笙长老得到了萧老帮主的真传。试问一声,出了孔笙长老,又有何人有这个资格成为丐帮新的帮主呢?”
冉芳说完,台上台下大多点头赞同,牛景先却是开口说道:“冉长老所言甚是!牛某并无异议。但冉长老可知已经足足七日,没有孔笙长老的消息了。冉长老可敢保证,能短时间内找到孔笙长老?若是如此,牛某自是无话可说。”
冉芳闻言,却是一时语塞。牛景先见冉芳无话可说,继续道:“冉长老又该如何保证孔笙长老可以毫发无损的到达登封呢?”
“牛长老可是想要坐这帮主之位?”冉芳素来与孔笙交情深厚,此时听牛景先的话里,颇有认为孔笙已经出了意外的意思,心下发怒,登时一句话脱口而出。
牛景先闻言,却是一愣,旋即冷冷的道:“冉长老,此言何意?牛某行得正,坐得端,所言都是为了我丐帮着想。牛某在此立誓,绝无觊觎帮主之位的心思,如违此誓,让牛某也受这‘万棍加身’之刑,不得好死。”
冉芳见牛景先立下如此毒誓,一时也感觉自己所言,甚是不妥,当下抱拳向着牛景先,诚恳的道:“冉某一时口快,还请牛长老见谅!”
牛景先知道冉芳向来心直口快,当是无心之失,也是慌忙抱拳道:“冉长老客气了,你我之言,都是为了我丐帮,何罪之有!”
苗路见二人和解,方才松了口气。又见二人所言都有道理,一时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正烦恼间,苗路突然想起玄七。玄七作为萧老帮主临死之时的见证人,又是老帮主遗言所托之人,日前又送回了丐帮圣物打狗棒和老帮主的遗骨,还亲手擒拿了杀害萧老帮主的凶手车云飞,可谓是整个丐帮的大恩人。
以玄七的威信,若是由他出口,应该会更有效果吧?苗路想着,眼睛已是看向玄七。玄七昨日曾与三大长老讨论良久,此时见苗路眼中带着一丝恳求,已然明白苗路的想法,当下朝着苗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苗路的意思。
玄七随即越众而出,对着牛景先与冉芳二人抱拳道:“二位可否容玄某说上几句话?”
二人见是玄七,当下都是慌忙抱拳回礼,说道:“玄大侠是我丐帮恩人,有话但说无妨。”玄七点头向二人表示谢意,转身面对着台下的丐帮弟子。台上台下知道玄七有恩于丐帮,对玄七都是十分感激,此时见玄七有话要说,议论声顿时消停了下来。
玄七上前两步,抱拳向着台下丐帮弟子,拱手一周道:“玄某不是贵帮中人,对于贵帮之事,本不该多言。但玄某受萧老帮主之托,前来丐帮传达萧老帮主的遗言,自然也与此事有些关联。有几句话,玄某说了,若是有不当之处,还请丐帮的兄弟们加以指正,多多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