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几个洞。
见送了东西,林嫣又一挥手:“绿罗,你同疏影扶着青桃跟我走,咱们可不能再传出苛待下人的名声。”
安心这次忍不住了,厉声道:“七姑娘,青桃是我们二房的丫鬟,您手伸的也太长了吧?”
林嫣脸色一沉:“你们二房苛待丫鬟,就不能我出手相救吗?怎么?给姨娘灌了碗哑药,接着就处罚庶女的丫鬟在雨地里跪一天,二伯母的菩萨就是这么拜的吗?”
安心脸成了土色,抖着手就要指林嫣。
身后门帘“啪”的一摔,安歌走了出来:“吵什么吵?不知道二夫人今个儿被没脸没皮的人气病了,听不得大声说话吗?”
指桑骂槐的,说谁呢?
林嫣掏了掏耳朵,悠悠道:“是呀,二房出了个没脸没皮的外室女,这事儿估计全城的夫人都知道了。”
“所以,二房再传出什么主母苛待妾室、嫡母折磨庶女,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儿了。”
安歌唬着脸,冲林嫣匆匆行了一礼:“七姑娘,二房的乐子您看也看了,如今也没什么稀罕事儿,您请回吧。”
林嫣笑脆脆答了一声:“好哒。”
然后转身就走,疏影和绿萝对视一眼,架起就要昏死过去的青桃,不等安歌有所反应就跑出了院子。
气的安歌和安兰,立在廊下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抓住那些角落里的小丫鬟们骂:“都死人吗?就不知道上去将人夺下来!”
夺?
你能,你咋不去?
回头失了脸面还不是拿低等级的她们做伐?
小丫鬟们聚在一起,全部埋头做了鹌鹑,任凭安歌怒骂。
屋里杨氏听不下去,喊了声:“随她去吧。”
就是将青桃带走又如何,一个庶女身边的恶丫鬟,挺多知道杨丕国和林姝有些暧昧。
如今亲事不成,她也不怕林嫣整什么幺蛾子,横竖不过是些小把戏。
西厢里,林姝抬眼瞧了瞧桌子上的礼品。
小丫鬟以为她要看,边拆边说:“这一包是燕窝,呀,还是血燕。”
都说七姑娘手里有钱,真是不假。
她伸手又拆了一包:“这些是点心。”
七姑娘身边的红裳姐姐,做点心是最在行的。
林姝有气无力的打断她:“收起来吧,燕窝给我炖上,点心赏给红杏和你。”
小丫鬟刚翘起嘴角想笑,突然惊觉如今主子刚解了毒,嘴角迅速的又拉了下去。
林姝将脸转向里面,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
林娆因为此事被送进道观,换成自个儿呢?确定就能做了侯夫人?果然不去是对的。
只苦了青桃,为了换解药,被林娆那个贱人威胁,若不是林嫣来的及时,说不得晚上二房又多了个病逝的丫鬟。
林嫣?
她到底是好心,还是歹意?
林姝长长叹了口气,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会,听见外面闹闹轰轰,脚步杂乱,隐隐听见杨氏的怒吼:“你再说一遍!”
跪在屋子里的林修茂,哭着喊:“大伯父傍晚出门遇刺,如今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