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贝妮却真实的脸红而非窘迫了。
梁昉偷瞄一眼,朱贝妮无疑承认确有傻事发生,内心不禁一片苍凉。
都有了自己,那货居然还贼心不死!他想对她干什么呢?
忽然之间,灵感像是流星划过脑海:他之前守身如玉,却突然之间食荤不厌,跟眼前的她有关?
“你怎么评价他的犯傻呢?”梁昉可爱地手托着脸庞问朱贝妮。
朱贝妮下意识地挠挠头,缓解她的尴尬和不快:“经历限制了我的想像力,我比较不能理解。”
“对哪一部分不能理解呢?”梁昉笑得无声,绚烂如春花。语气和缓、温柔又体己。
“唔,自然是上贡啦。”朱贝妮捂着脸颊。
“贡品——”梁昉拖长了“品”字,撒娇一样央求着朱贝妮往下接。
朱贝妮还以为梁昉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看得开,拿恋人的私密话题来打趣她,跟她做讲贴心话的闺蜜呢,眼睛一闭,她嘟着嘴巴:“就算是他的第一次,人家又不稀罕!”
“哈哈哈哈。”梁昉爽朗又开怀地笑出声。“可不是嘛。他想得倒美!”
既然话说开了,朱贝妮忍不住好奇追问:“他到底怎么想的?你不觉得匪夷所思吗?”
梁昉的心简直在滴血,只顾上自我怜惜和压制翻江倒海的愤怒,对于朱贝妮的问题,她哪儿顾得上思考。
“嗯,每个人生长环境不同、经历不同,因此想法也不同。我们没法100%理解别人,但不管理解还是不理解,我想,他都有对自己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这话怎么耳熟?梁昉一边顺口胡诌,一边回忆。哦。这是在地下车库听许文衡自己对陈小西说的。也许,那时候许文衡做贼心虚,还以为自己隐秘的行为东窗事发了呢。
朱贝妮看着笑得有点不由衷的梁昉,郑重地点了点头:管他许文衡有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她是不想再回忆这件事了。梁昉能接受,她更无需置言。
梁昉套出了许文衡的秘密,也顺便猜出缘何许文衡要在租房的问题上无私帮助了:他要近水楼台嘛。
正思索着怎么过度着告别,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接着就听到陈小西在门口的说话声:“开门,查水表的来了!”
朱贝妮噗嗤笑出声。
开门后,陈小西抱着一个大瓶可口可乐,拎着两个9寸披萨进来了。
见到朱贝妮,他举起手中的食物献宝:“棒约翰周年大促,买一送一。我想,不买岂不是亏了,赶紧挑了俩口味。每一个都有菠萝,我猜你应该喜欢的。”
陈小西快步要把披萨放餐桌,走过厨房,走进内厅,才看见原来朱贝妮有客人。
“梁昉!你未卜先知啊!你是算准棒约翰周年大促?还是算准了我会带好吃的过来?”
梁昉没有心情与陈小西说笑,她起身,拍拍朱贝妮的手,意味深长(实则心烦意乱)地笑了笑:“我就不当某人的电灯泡了。再见。”
“恭送!”陈小西屁股也不抬地说。
送走梁昉,朱贝妮不禁责备他:“应该挽留她一起吃。”
“她又不稀罕。”
陈小西嘴角含笑,眼光笼罩朱贝妮,含笑不语里,似乎蕴藏着特别的心机。环一圈空无他人的房间,朱贝妮不由心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