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好听的说法是:我欣赏你不卑不亢、不屈不挠的精神,愿意与你风雨同舟。
现实点的说法是:虽然你劣迹斑斑,却也是我能选择的最好的。
唔,恶趣味的我,还有一个难听点的说法,这很可能是朋友圈里的人背着我们嚼舌头时的说法:那俩劣根男女,真好凑一对。”
梁佼移开目光,不愿意再看崔景娴,但是很向往回到梁家的生活。
流浪的日子让他真切地认识到钱财的好处。
感情?
他岂是一份温柔缱绻的感情就能抚慰心中欲望的性情中人?!
“想想吧,如果你同意,我的父亲、母亲有意愿为你助攻。”崔景娴像钓鱼一样在梁佼面前放下鱼饵。
一丝忧郁闪过梁佼的眉眼,不过,他很快哈哈笑起来:“助攻?好啊。结婚?结呗。听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在,反正你也知道我什么样儿!到时候别嫌委屈。”
“好说。你也知道我。到时候还请多包含。”
梁佼不小心对视上崔景娴的目光,马上移开。
笑还是笑着,却冷冷的,冰冰的。
很快早高峰过去了,路上的白领明显减少。
梁佼正了正斜背的挎包:“再见!新员工!”
“不是说管饭吗?对了,公司地址在哪里?”
梁佼轻慢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20元,往崔景娴怀里一塞:“盒饭钱。15块。零钱存下算下回的。至于办公地址?”梁佼摇摇手中的手机:“我们是移动办公!”
崔景娴格格笑个不停。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
等梁佼走得不见踪影,她将那枚显旧的20元,随后扔进了身旁的垃圾桶。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朝自己停在不远处的座驾走去。
早晨发完传单,梁佼找了家快餐连锁店,买了一个汉堡、一杯饮料,三下五除二吃饭。一边用一个手机约车,一边用另一个手机打电话。
今天有家来自新德里的一日游游客。
梁佼约了辆7人座的商务车。操着咖喱味英语的游客说他们是6口之家。梁佼忍不住带入性脑补带着4个香.艳老婆出游的场景。
其实只是一对棕褐色夫妻带着4个大小不一的棕褐色娃。
这是梁佼爱当导游的原因:意外无处不在。
他过惯了刺激生活,平淡于他,只是乏味的代名词。且活人带来的惊喜刺激,显然比往日的物质或美.色刺激更bigger。
梁佼乐陶陶地陪着陌生游客看上海。看多了,竟也对魔都生出一份自豪和热爱来。
将要到收尾的时候,梁佼的电话响了。取出来一看,是小安。
从来没有过小心思的梁佼,忽然手一滞,心脏一阵酸涩。
接起电话时,不觉得声音殷勤了几分。小安犹抱琵琶,说来说去,不过是些不要紧的闲话。连一向懒得揣摩人的梁佼都明白:她这是偷着法儿在确认崔景娴在不在身旁。
梁佼道:“我正送客人回酒店,差不多40分钟后到家。”
小安得了准信儿,欢欢喜喜挂了电话。
4个一个排开的娃,歪着头看梁佼。其中一个小姑娘,操着白咖喱味的口音道:“他看上去像被耗子抓住的猫。”
“你个笨蛋。是被猫抓住的耗子!”其余五个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