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奔三路程中走了大半的人了,虽然她内心一点不平静,但表面的平静还是能够做到的。
李璆珵在被她发现了自己的偷看行为后,并不慌,反而饶有兴致地问她一句:“你在画什么?”
项倾眼神死,把本子放远后自己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这才反问道:“我画得这么不像?这是苏铁,就是铁树开花的那个铁树。”
李璆珵显然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懵了一下后回道:“不是不像,是不认识。这是下面花坛里种的那东西吗?”
项倾点了点头,然后就继续她的工作了,她想现在已经把上面的枝叶部分都画完了,只剩枝干处的细节了。
之前拍位置的时候她盯着楼下的那株苏铁看了不短的时间,她这时候视力远比以后要好,教室又是在二楼,因此现在还是记得细节的。
画着画着她就觉得有哪里不对了,周围视线怎么还没有消失,李璆珵不用去和他兄弟说话吗?
一转头,发现李璆珵依然在看着她,手上的画。
项倾吐出一口浊气,自暴自弃地想,算了算了,看就看吧,又少不了什么。
高中时因为看小说而培养出的对老师移动位置的敏感,终究是战胜了后面画画时的专注,宋老师把座位排完的时候,项倾也结束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李璆珵大概是在中途就觉得无趣了,反正这次她停止手上动作的时候,他已经在写作业了。
这时候时间也不早了,宋老师点完每小组的组长,以及安排了今天打扫卫生的同学后,就宣布了下课。
项倾把自己的本子往书包里一背,象征性地放了两本课本在书包里,问了旁边依然在写作业的同桌一句:“介意我暂时放基本书在你桌子上吗?”
同桌疑虑道:“你要干嘛?”
项倾回答得言简意赅:“洗桌子。”
同桌盯着她看了好久,等到她都想把书往讲台上放的时候,才同意了。
项倾看了一眼他写作业的时候手的姿势,在保证不会让自己的书掉下去的前提下,尽可能配合他姿势地把书放在了他桌子上。
然后,她便扛着她的桌子往教室外走了。
这次不用马上上课,意味着她的桌子可以晾一个晚上,肯定是能干透的,所以项倾放心地把整个桌子都洗了一遍,包括桌面,拎着回来的时候,上面甚至还有点滴水。
回来的时候项倾正好碰到了宋老师,对方顺便把锁门的任务交给了她。
教室里打扫卫生的同学也是归心似箭了,项倾拿着钥匙进来的时候,处了打扫前后走廊和倒垃圾的同学,基本不剩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