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公安局的同志身后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穿着一件妮子中山服,戴着银晃晃的手铐坐在一个圆木凳子上,看着面前书桌后的一男一女两个人。
半个小时了,他们还没说话。
拿着笔在哪里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即使做询问笔录写字是不是要快一点,人家年底了,家里的猪要喂养的一群鸭子和鸡子要喂饲料的,还有孩子们要教他们读书......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很严重?”
“是的,我最近累得很厉害,事实上很少休息,这痔疮真的有点严重了......”
“嘭~!”他一拍桌子,吓得一边的女同志也是一抖,笔都掉了。这人估计有点毛病。
“少在这里装~!你之前的历史问题不清不楚的,政府还没有给你具体的算一算,你来到这人民政府的公安机关了,还这么嚣张?”
“我犯了谁的法了?”
“你屋里一大箱子的钱,你知道么?有人举报你非法集资,搞不正当金银,谋夺不正当所得,你这一次的问题严重而来你知道么?搞不好就得枪毙。”
“哈哈哈~!枪毙?我自己数百木匠帮工,每人分一点养家活口的工钱,我招谁惹谁了,枪毙?把我枪毙?哈哈哈~!”
他的面前就是我们宏家这一年的进账出账的账本,每一笔的价格都在上面,账目清楚,收支明细简单明了。
这人是不识字的估计,开口闭口就是把人枪毙作为威胁。
在局子里蹲了半个月,还不让家里人送饭,说是怕什么串口供,所以大冬天的,在里面蹲着,事实上我没正经的吃几顿东西。
估计他们是想彻底的把一个人就这样冻死和饿死就能结案了。
到了后来,我还是被放出去过年了,但是一箱子的钱,并没有还给我们宏家人。
宏家呃工人都去要,还被关了几个带头闹事的。局子里来人很郑重的警告说:“你在鼓动人闹事,看不丢你进去改造。”
“改造,你们有病吧?把我工人的辛苦钱全部都拿去了,你们是不是想分一点?”
闹到了年关腊月二十九这天,才把钱让我喊人去领了回来。
这一出闹剧,也是让很多街坊邻居不住的摇头。
工人们都拿着钱,赶路回老家去过年,不过还有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来得及否?
心里在恨那些无事找事的所谓的举报者,这些也是我们当中的人。他们也有所谓的正能量,不过还真令人搞笑。
1955年,大年初二,牵着自己的小儿子,宏茂生(8岁),穿着干净的皮袍子去给之前的亲家和亲属街坊拜年。
站在胡同口的杨家人,杨家大奶奶(胡秀兰)和大小姐(杨柳15岁)看到我们家少爷居然穿着皮裘大衣在路上走,眼里满是嫉妒的眼神。
“一个汉奸的兔崽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杨柳是瞪着眼珠子,把路过他身边的宏茂生,我的小儿子还推了一把。
但是宏茂生倒在地上,立刻一个鹞子翻身站起来。
这孩子从六岁就习武,所以,这不算是个事。
宏茂生:“你敢污蔑我,是不是找打?”
小个子男童,居然很凶的样子,把个十五岁我的女孩也是吓得向后一缩。
我上前拉住宏茂生的手说:“大过年的,就不要和一些东西计较了。”
抢了儿子的手,抓在手里牵着就走。
这本是小儿之间的一点小事。
在我和洪家老爷,胡家老爷在茶馆里喝茶时,居然杨家的人带着十几个人,提着扁担和锄头冲了进来。
“宏学志,你们家小子居然敢调戏我们家小姐,是不是看我们杨家人好欺负?”
“笑话,在场的十几个邻里街坊都看到了,我们家茂生不过是从你们家什么小姐身边路过,她不仅仅后头阴着推了一把,还说‘一个汉奸的兔崽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宏学志是不是汉奸,数万人都很清楚,难道你不清楚?”
“尼它么就是汉奸怎么了?说了你一句就要打我们家小姐么?”
“嘭~!”我一掌,茶坊的整个八仙桌子就碎了。
我起身把袖子向上一挽,走到这十个人的面前。
我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杨家的二爷,之前杨金莲就是他的表妹,那个女人携带我们宏家的地契财产私逃被抓回来毒打,这笔账他们杨家或许还存在我们宏家的账本上。
这也是怪我们宏家不会做人么?那时是王法都不容得这种人的事实,偷情,偷人,还偷人家房产地契。
这是全沙市很多老一辈人说了很久的故事。
嫉恨宏家,也得有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