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生物,爱和恨是两种对立的情感,但不绝对。爱一个人你永远也说不出为什么,但是恨上一个人可以有千万种理由,当然仇恨只是恨的一种。
就比如说金士元也不清楚自己心中对刘晟翀的信赖从何而来,但他却能把刘晟翀当作兄弟;刘晟翀的心头又多了一个该死的人——龙凤凰。或许小时候父亲离他远去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他再也不能忍受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他有这份感情,但是他不说,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心里最容易被攻破的一处。他必须坚强,因为他是他爹死前最不放心的人,他不想让爹死都不能瞑目,他一定要调查清楚爹的死因,给他报仇。至于龙凤凰为什么该死,刘晟翀也没有必杀他的理由,不过直觉告诉他他以后还会经常和这个人打交道,这个人会比今天的他更加难缠,他会成为自己报仇之路上最大的隐患。
金士元现在已经比之前在龙凤凰的酒家里不那么需要刘晟翀扶着了,不过因为整个京城都被大雨笼罩,他们俩被迫的猫在一家茶馆里,点了一壶茶慢慢品味。店里只有他们两个客人,同样是喝茶,同样是被雨水浇的湿透,两个人的状态却完全不同:刘晟翀一只手压着放在桌子上的剑,另一只手拨弄着茶杯,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反观之金士元一脸的颓废相,有气无力发愣。
“我以后会和你爹说,不让你再跟我一起一起出门了,我自己也会去找地方住。绝对不会住在你家。”刘晟翀连头都没有转过来,继续看向大雨中的云武街。虽然一句话打破了久久沉默的尴尬,但是刘晟翀里却是五味杂陈。
“啊?别啊,你不住我家你能住哪啊?我知道你担心我和我爹,但是你不是还能保护我们呢么?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说着金士元给刘晟翀展示自己完整的身体。
刘晟翀没有立刻回复他,看着云武街的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带着一种非常伤感的语气,语重心长地说:“你可能不知道,六年前我爹就是这样一个雨夜被人带走的。”
金士元不敢做声了,他知道刘晟翀回忆到了他心底最伤感的地方和他最亲近的人。
“在那之后我根本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一天我师傅告诉我我爹可能被人杀害了。那年我才十四岁,,我哭着喊着要去找我爹,我师父把我关了起来。我就一直哭,一直拍小黑屋的门。我师父还是没给我开门。”说到这里,刘晟翀的眼里泛起晶莹,抽噎了一下。
“三天之后,我师父把我放出来。他告诉我,我爹死了,死因不明。原因要我自己去找,现在我必须继续好好练剑。我十四岁之前的那些年跟我师父学剑我觉得很轻松,无忧无虑。我把这当做一种本事。但是从十四岁以后,我的心里只有报仇,报仇成为了我生命全部的动力,我觉得如果我现在就能报仇的话,现在我就可以去见我爹我都没有任何遗憾。”最后一句话刘晟翀说的无比坚定,可见他想要报仇的决心。
“你爹和我爹是知己,咱们俩是兄弟。我十四岁的时候没本事救不了我爹;我今年二十,我学会了我师父教给我的所有本事,我不会再让你和叔父再受到任何伤害,我不能连累你们。报仇这件事由我一个人去做,天塌下来由我一个人扛,我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的。叔父年纪大了,你应该尽力成家立业,好好的孝顺他。说句不好听的话,千万别等到他们都不在了再去想孝顺。”说完,刘晟翀眼角有些湿润,用手擦了擦,继续看向门外。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孝敬我爹的。但是你除了我家还能去哪?”金士元非常关切,声音中还有些柔弱的问。
“你放心,我是肯定有地方住,你放心吧。我还会住的很好呢。”刘晟翀对自己很自信。
“可是......”金士元还想说什么,却被刘晟翀示意收回了。
“别说这些了,你在跟我来说说京城啊,或者这云武街的情况吧。”刘晟翀给金士元和自己倒满了茶。
“云武街虽然有很多势力,但是这些实例绝大多数都听一个人的命令,这个人叫做云武阁主。他们都只是云武阁主的手下。剩下的一小部分都是一些其他大势力建立在这里的分部,只需要服从这里的规矩就相安无事,就像龙凤凰家的酒肆。”
刘晟翀听到这里露出一种特殊意味的表情,金士元看着他立刻就反应过来提到了不该提起的人,把话又咽了回去。
“不提他,不提他。但是云武街没有人见过这位老大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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