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秀峥就是前一天晚上惊艳自己的瘦弱少女。
他既惊愕又欣喜,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也许是知道自己能力后对一切事物都充满兴奋吧。
离开前,他向秀峥指了指自己住的地方。
秀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开始动笔写信。
她一边写一边哭,泪水将笔迹晕染地模糊不清。不得已,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又重新开始写。
可再写,她还是会哭。就这样,她写了一封又一封,撕了一封又一封。
第二天清晨,她叫恩初去告诉织菼,自己还是有些头晕脑胀,去见不了他了。
顺便也告知了众少使。
满眼红肿的她,没法见任何人。
和伤心欲绝不知所措的秀峥不同,秀农秀眉要不是还存有些许理智,差点就要在恩秀村放上一年的鞭炮。
六阶啊,六阶啊。
这样的好事,别说恩秀村,就算是云城,也数十年罕见了。
秀眉非常庆幸,幸亏在秀农被日光灼伤后自己翻箱倒柜用祖传的愚渡兽的皮把秀峥臀部的伤痕缝上盖住了。
自那以后,他们家就再也没什么大灾大难,而是一路顺畅。
虽然他们一直期盼秀屹能有大作为,整个大宅子,半宅的智子集都是给他买的。不过秀屹落选,秀峥六阶也算情理之中了。
毕竟,那些智子集,一直以来都是秀峥更感兴趣。
海浪发出汹涌澎湃的巨吼,好似能在这夜色掩护下吞噬掉整个生生半岛。
秀峥也期盼这夜色能掩护掉自己的红肿双眼。
她让恩初把织菼请了出来。
两人在草地上相对而坐。
织菼给她讲了讲祭修的日常生活。
每天上午,他们要在步侍溪少使那里学习礼仪。下午,不同的祭修由不同的少使因材施教。
秀峥的少使,上次有莘立帆已经告诉她了,和织菼一样,都是他。
这两天少使们已经教了不少知识了,织菼挑简略的给秀峥说了说,并把前两天用到的智子集借给了她。
或许是因为他上次来看昏睡中她的善举,或许是因为他俊朗的眉眼很想让人亲近,或许是因为联系不到哥哥的秀峥面对这样一个和哥哥同龄的少年难免失去方寸,秀峥将自己晕倒在六阶的原因向织菼和盘托出。
织菼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
“对于令尊的事,我很抱歉。”
“可能由于你这么多年的经历,对日光有些难以忽略的心魔。”
“我觉得你不只六阶。”
“也许吧。”秀峥回答道。
“可是我,不想再测一次了。”
“不提这些伤心事了,对于六阶,我已经很满足了。嗯,我家里除了父亲母亲外,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哥哥秀屹,很遗憾没有过二阶。我妹妹秀岫今年七岁,粉雕玉琢的,很讨人喜欢。我现在挺想她的。”
“我的父亲母亲也都健在,不过我从小在致潞城城主府长大,和养父养母,也就是城主和城主夫人,一起生活。我有四个亲妹妹,织萍今年十二,通过了二阶,织锦十岁,织烟和你妹妹一样,都是七岁。四妹织梦只有五岁。”
织菼想了想,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其实,我未婚妻六妍,今年也刚满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