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郡。安禄山府。雅厅。
安禄山在雅厅内来回踱步,停下来,对坐在一旁的史思明道:“贤弟。你意下如何?”
史思明沉思片刻,说道:“大哥。打肯定是要打的,怎么打,何时打,以什么名义打,这个还得仔细研究。现在每一件事,对我们来说,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要考虑周全。”
安禄山看着自己的这个老弟,觉得愈来愈没了锐气,做事总是犹豫不决,这让他有点小烦躁。
“贤弟。想那么多干甚,它一个小小的契丹,不屈服,打他就是了。我们得把后方清理干净,要不到时我们起事,他娘的,这些族群,不时地在我们屁股后头戳我们一下,很烦躁的。”
“大哥说得在理。一切可安排妥当?”史思明问着。
“我是这么想的。这个仗,以朝廷名义打,这样军费就有了着落,也师出有名。”安禄山沉思片刻,心想,得利用这个事,把阿布思这小子除了,他娘的,取得个石堡城战役的胜利,做个朔方军节度副使,屁股就翘上天,居然不对老子言听计从,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得奏请皇上,将阿布思调来做副将。不从,违抗君令,死罪。从,来到我们这里,玩死他。嘿嘿,他怎么样都是死路一条。”
“至于具体打法嘛......”安禄山想了一下说道:“我决定,采取长途奔袭的作战方法。你想啊,贤弟,我军如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契丹人面前,那还不吓死他们啊。嘿嘿,就这样打,他娘的,想想都刺激。”
“这个...大哥。这个好像是兵法大忌啊。我军疲劳奔袭,而契丹人以逸待劳。如果偷袭成功,倒会是一场经典战役,假如契丹人知道了消息,做好了防备,我怕我们要吃亏。”史思明有些担忧地说道。
“哎!贤弟,年轻时候的果敢哪儿去了,现在这么犹豫,看你是神经崩得太紧了。”安禄山指着厅中央一个跳舞的丰腴舞女道:“你。坐到我贤弟的腿上去,陪他喝喝酒,让我贤弟放松一下,要不,整天总绷着脸,这怎么行。贤弟啊,今晚就住我这里,晚上给你好好娱乐一番。别忘了,我们的事成之后,你就宰相,得有个好的精神面貌。”
严庄快步进来,走到安禄山身旁,对他耳语了几句。
“什么?”安禄山眼冒骇人的红光,瞪着严庄的脸。
严庄骇得后退一步,再看他的眼,又恢复正常,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安禄山眼里的红光。心里想,别人都是“伴君如伴虎”,他娘的,他是伴着一头魔鬼。他想起了钻进安禄山身体里去的那团黑雾,不禁暗暗惊骇,一定是黑雾在作怪,得想想个法子了,要不总有一天自己要遭殃。
“怎么?”史思明一把推开坐在自己腿上的美女,站了起来。
“贤弟。偷听到我们起事信息的那小子,跑到长安去了。”安禄山又开始在大厅里踱步。
“这可有点麻烦。去长安成追杀,不现实。弄不好更加弄巧成拙。”史思明觉得这事也有点麻烦。
安禄山停下脚步道:“他娘的,老子迟早是要反的,难道还怕他们知道不成。反正老子手里握有重兵,怕他们做甚。严庄,立马去通知长安城的密探,密切关注长安的动静,有啥情况,立马报告,大不了,老子起事的时间早一点。”
“大哥。那打契丹一事?”史思明问道。
“同样要打。打不了两线作战,老子要的就是雄霸天下,这样最好,一次性解决。给李隆基的奏书马上写好,快马加鞭地送去长安,正好可以探探老儿的底。”安禄山将他胖胖身子上的大头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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