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就走了。
凤云烟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缓缓说道:“知威不灭,知家是不会倒的。”
她打了个哈欠,将桌子上还没有喝完的浮生醉抱着回了后院。
白夜还没有离开,现在闲得发慌,正在弹着她的古筝。
都说白夜心智近妖,这绝不是虚话,一把他从来没有碰过的,到处是机关暗器的古筝,他居然能够弹出曲子来,而且还不会伤了自个儿。
委实厉害啊。
“白夜,你还不走,赖在我这儿做什么?”
她走过去,一坛子酒直接刷刷的按在了白夜正在弹的琴弦上。
无数暗器朝着院子的树刷刷的飞了过去。叶子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小妖精,你最近太粗暴了,心情这么不好,我就寻思着你是不是长夜寂寞,又无力排遣,所以就等着你回来好给你派遣一二。”
呵呵哒……
这人还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
可她发自内心的觉得是这位太寂寞了。
“白相爷,可我为什么觉得,是你无力派遣,所以找上我了?”
言谈之间,柔若无骨的身子已经黏贴在了他的身上。细语呢喃之间,吐气蛊惑。
“是啊。既然你我都想要做那销魂的事情,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开始吧。”
凤云烟松开了他,朝着他招手,一边想着身后退。
她房间的门大开着。
她是一直退到了自己的床榻边,才猛地一抬起自个儿的脚:“来啊。造作啊。”
白夜哪儿还能够忍,一下子就扑了过去。
许久不曾贴合在一起的身子,现在总算是再次粘合在了一起。
对于此,自然是相拥之间,辗转千百回。
那是白夜最勇猛的一次。
快要完事儿的时候,白夜啃着她的锁骨,哑着声音说:“凤云烟,你可知道我现在很怕。”
凤云烟从未觉得白夜会害怕。
这个人的胆子大得很。
如同他自己说过的那样,他连死都不怕。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说怕?
“你在畏惧什么?”
凤云烟摸着他的头发,触手的时候,发现那头发很多已经被汗水沾湿。
摸起来不怎么舒服。所以她的手又向下了一些,摸着他的脖子。感觉到有些凉。
“你会不会有一天,真的和言痕遁隐山林?从此再也不管这些俗世纷扰?”
那个晚上,漫天飞着的许愿灯。
他看到那个场景,一不留神就怕了。
如果……凤云烟再没有了仇恨,再不想着利用任何人。他就这样和言痕一起走了……
他……该如何?
凤云烟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他:“白夜,你在同我说笑话。”
白夜从她的锁骨移到她的嘴唇,低迷的声音赫然想起:“最好我说的是个笑话,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这么做了。那我可能会不顾一切的毁了你。”
“白夜,你看,我就说了,有一天你会为我疯狂的。”
她像是站在敌人城墙上的胜利者,豪气万丈又鄙夷的看着自个儿身上这人。
白夜说:“我不是爱你,只是,一个人的黑夜我走得太久。忽然来了一个伴陪着我,不想就这么没有了而已。”
他的世界,从来没有热闹喧嚣。忽然有了,那么……
不管怎么样,也得抓紧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安心便好。说道陪伴。我想起我们似乎把三公主遗忘得太久了。”
那个人……
曾经将自己关入水牢的那个人,也该接受真正的煎熬了啊。
“怎么?想要将解药拿给她了?”
凤云烟点了点头:“是啊。是时候让她想起自己究竟是谁的妻子,又是谁害了她了。”
屋内熏香飘散,一只鸽子划破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