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的手蓦然一松,愤怒的火焰迅速转向紫衣宫女。
“你······你竟然阻止我为公主报仇,你······你是不是和这个女刺客是一伙的?春阳,本宫平日待你不薄,你怎么能······怎么能背叛本宫?”容妃惊愕的望着眼前的宫女,眼中既有怒意,又有悲伤,好像被人忽然从背后捅了一刀。
“不不不,”春阳急忙摇头否认着,“娘娘,您误会奴婢的意思了,娘娘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怎么会背叛娘娘。”
“公主遇刺,娘娘的伤心,奴婢完全理解,可是娘娘要是想要为公主报仇,现在就不能杀掉这个女嫌犯。”
容妃的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娘娘,太子和小侯爷还没有审问,”我们还不能确定公主是不是被她刺杀的。”
“哼,是也好,不是也好,她都一定要给本宫的女儿陪葬。”容妃咬着牙道。
“娘娘,你错了,如果她没有刺杀公主,能给公主陪葬,是她的荣幸,如果她刺杀了公主,那么您想想,她是怎么样被抓到的?又是在哪里被抓到的?她一个人有行刺公主的本事吗?她背后的人才是刺杀公主的真凶啊,我们只有找到真凶,才能真正给公主报仇。”
容妃被仇恨淹没的眼睛忽然有了一瞬的清醒,自己刚才确实是有点冲动了,据眼线的报告,这个女人被抓的时候是上阳宫的沈歌瑶。
上阳宫,上阳宫的主子是陆让,陆让和莫氏父子有仇,而莫小邪是桂阳公主的未婚夫。
容妃全身战栗,背后的主使竟然是陆让?自己的女儿竟然是因为这桩让自己满意的婚事才丧命的。
容妃想到了陆让,可惜的是竟然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陆让把沈歌瑶派去的,又怎么会明目张胆的让莫小邪搜宫呢?
打定了主意,容妃又转身返回到主位上,高高在上的睥睨着时昔,莫小邪不过是去找太子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自己就在这里等着,等着莫小邪回来给时昔解穴,然后好好的盘问时昔,一定要把时昔背后陆让给揪出来。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惩治一下犯人也是解恨的。
容妃伸出纤长的手指,一个令牌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犯人沈歌瑶,拒不招供,来呀,给本宫上刑。”
“啊······”
时昔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地牢的甬道中,让人听了头皮发麻,而此时的莫小邪却仍旧在东宫一无所知。
嗒嗒嗒!
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时昔垂落的衣襟滴在地上,在安静的地牢里个外的响亮,时昔身上一袭鹅黄色的宫衫已经完全被染红了。
“娘娘,晕过去了。”狱卒小心翼翼的汇报着,心里却不由得暗暗叹服。
这个女犯人也是够厉害的,地牢号称是大历的人间地狱,七七四十九种酷刑可谓是无以匹敌。地牢中的囚犯,不管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还是胆小如鼠的匪类,从没有人能够撑得住三种以上,可是这个女犯人竟然连上了十七种刑罚才晕倒,实在可以说是好汉中的王中王了。
“哼,这就撑不住了,”容妃冷声道,“拿辣椒水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