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言和柳霖听到时昔说要把那白衣少年带回自己的药房时,双双惊愕。不说时昔的药房缺少很多培植毒蛊人所需要的药物,就说培养毒蛊人的风险还是很大的。
一个毒蛊人,若是能培植成功,当然是会听命于他的主人,但是一旦失败,他会不会反噬,会不会产生变异,又存在多少的危险性。这些,都是不可预料的。
更何况,时昔的药房就坐落在主要院落中,紧挨着就是时昔的厢房,隔不远就是花言住的地方,整个院子广阔,住了不少的人,一旦毒蛊人变异,造成的伤害可想而知。
当即,柳霖就提出了反对。
时昔却不屈不挠,软磨硬泡的担保着一定不会出现意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在这个院子里,不方便,她不熟悉,如果没有人带领根本找不到,又不能时时刻刻守在这里,就不能时刻注意着毒蛊人培养过程中的变化。
最终,在时昔各种各样的理由轰炸之下,足足说了半个时辰,花言也出口帮她,柳霖才算松了口。
重新戴上面具,被时昔封了穴道的莫小邪就被送到了时昔的药房之中。
看到白衣少年浑身湿透,大汗淋漓的样子,花言和柳霖都惊呆了。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时昔拢了拢心神,双手抱臂,回眸睨了眼墙角处的更漏,眉心不禁一跳,竟然是这个时辰了。
起身关了窗子,时昔转身走到药厨旁,顺着一排熟悉的抽屉走过去,时昔摸索出袖袋中的一串钥匙,打开了墙角处的一个抽屉。
纤手拉开,眼睛蓦地一亮,果然还有,幸好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叶绯云的状况,不然莫小邪这样突然发作想帮缓解疼痛都没办法。
时昔捻了一根浅黄色的像是树根一样的植物,拿到鼻子下轻轻嗅了嗅,还行。
取了研钵,细细地研磨着药粉,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瞟了眼墙角的更漏,时辰也差不多了。
时昔端了磨好的药粉,将药粉倒入一个干净的器皿中,又点手取了一瓶药水,与药粉混合作引。
折腾了半个时辰,当时昔端着一碗药水走进药方的屏风后的时候,泡在浴桶里的男人精、赤着上身,双眸微微阖着,长长的睫毛在青灰色的眼窝处打上一排幽幽地暗影。
“莫小邪。”时昔轻轻唤了一声,拾步上前,步履缓缓落在木质的地面上,发出莎莎的声响。
没有回音,浴桶里的男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反应,胸前墨黑的长发漂浮在浴桶中,环绕在男人的身前,男人刀刻般俊美的容颜在迷蒙灯光之下愈显英武绝伦,俏雅不凡。
睡着了?
时昔皱了皱眉,走到男人的身边,看着男人痛苦虚弱的神情,时昔心弦一动,抬手抚上男人的眉心。
在时昔手掌未落的瞬间,男人蓦地睁开眸子,狂暴的眸中血丝蔓延,本能的挥掌朝时昔打过去。
时昔猝不及防,想躲已经来不及。
男人在看得到时昔的脸的瞬间,暗沉的眸子似乎一亮,掌风瞬间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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