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骗他。
这真像一个笑话。
时昔柔嫩的唇一动,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应着莫小邪的剑锋,眼睛直视着莫小邪,一字一顿,“没错,我就是欺骗了你,叶绯云身上的蛊是我下的,她是我的病人,只不过她是我用来做实验的病人。”
“你……”莫小邪剑尖一抖,眸中多种情绪闪过,却让人一个都看不真切。
或许他本来就是如此,让人看不穿,猜不透,而自己却还妄图想着要走近他,了解他。
时昔再次笑了,“你都知道了,动手吧。”
“邪哥,快杀了她。”叶绯云依靠在莫小邪的身边,轻轻晃动着莫小邪的衣袖。
时昔笑睨着叶绯云,嘴角的自嘲愈发明显,看,人家叫的多亲切,邪哥,终究是自己没有人家嘴甜呀,自己一直莫小邪莫小邪的叫,怎么比呢?
莫小邪冷眉微凛,眸中蕴寒。
眼前剑光一闪,时昔一手紧紧抓着秦歌,以防秦歌有什么动作,眼中潮湿一片,双眸紧闭,清泪滑落。
这样无声的哭泣,这样无声的悲痛,这样无声的决绝,是多么熟悉,脑海中的碎片似乎愈加的明显。
不乖乌溜溜地双眸再次泛出血光。
只听诤地一声,莫小邪手腕一抖,竟然将剑收了回去。
“邪哥。”叶绯云诧异的看着莫小邪,一副怒意滔滔的样子,早就应该知道莫小邪不靠谱,说什么已经忘了时昔,还说要为自己报仇,可到头来呢?不还是舍不得?
这样想着,叶绯云不禁脸色一冷,微微撇过脸去,一声轻笑,似不屑,似轻蔑。
“云儿,她不能死,如果她死了,你身上的蛊怎么办?常常发作,岂不是要让你痛不欲生?”莫小邪轻声解释着。
不过是找个借口要放过时昔罢了,叶绯云虽然心中不满,但转念一想,莫小邪说的也有道理,自己身上中蛊,除了时昔,还不知道能找谁,高君雅现在更是靠不住。
目前,能利用的不就是莫小邪吗?不屑归不屑,可蛊毒发作的时候,那种痛苦,实在是痛不欲生。
百般不愿,叶绯云还是微微舒展了眉心,温声道:“还是邪哥思量仔细,是云儿心中急切了。”
重重地握了一下叶绯云的手臂,像是给予一个安慰。
时昔双眸空洞的看着,还真的以为他是不忍,他是想起了什么,可不过还是为了叶绯云。
还未等到莫小邪开口,时昔就脱口道:“此蛊,目前无解,解蛊之术,我正在研制。”看到莫小邪持剑的手微微一僵。
时昔再次接口道:“你们还要杀吗?我今天身上什么都没带,放心吧,我不会反抗的,我们这儿还剩下一个身负重伤半死不活的砖头和一只猫,没有任何战斗力,想动手,就快点吧。”
看着莫小邪手中的剑越握越紧,时昔的心反倒松懈下来。“你们再不动手,我们可就要走了。”
时昔说着,弯腰抱起站在脚边的不乖,一手搀扶着秦歌,作势就要绕过两人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