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邪冷冷睨了她一眼,并未出声回答,而是一扬衣袖,快步朝时昔所在的偏殿而去。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时昔啊时昔,就这么一段时日,你都等不及了吗?
看着莫小邪匆匆而去的背影,时昔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自己在他的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不然像他那样冷静的一个人,怎么会毫不避讳的直接去问东宁的太子妃。难过的是,自己再也配不上他了,此生无缘,剩下的也只有遗憾。
众人见莫小邪离去,纷纷犹豫着,这是随皇帝去偏殿看一看呢,还是留下来呢?
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只见迎面走来一个儒将打扮的中年男子,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目光炯炯,自生威严,正是莫小邪之父,一直避在祈阳殿不曾参加封后大典的太上皇莫问天。
“封后大典既然已经结束,众人就各自离去吧。”莫问天面向众人,开口道。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告辞。
莫问天见众人离去,兀自转身,往偏殿的方向,去寻莫小邪。
一时间,正殿之上只剩下时昔和东宁的一些近随侍卫守护着,诗韵泪眼婆婆的半倚在床边,怔怔地望着躺在床榻上高君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随着莫小邪出去,午风铃也走了出去。
心中一直挂牵着,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时昔挪了步子,走到床榻前。织凡和绣凡相视一眼,讶然望着时昔,织凡不放心的拉了拉时昔的衣袖,示意时昔避讳一些,不可惹祸上身。
时昔伸手在她的手背上用力的握了握,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织凡心中虽然疑虑,但也只好作罢。
时昔走上前,将诗韵从地上扶起来,唇瓣动了动,刚想说句安慰的话,忽然想起先前当着织凡和绣凡的,面吃了莫小邪的至哑药,现在还没吃解药呢,怎么能说话呢?
心中暗暗叹息,时昔也只能将人扶起,交给织凡和绣凡,自己则伸手缓缓拉开帘子,当高君雅那张苍白清罹的脸完全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时昔的心还是猛地一抽。
高君雅看上去毫无生机,头上缠着雪白的纱布,呼吸都很微弱。
抬手探了探高君雅的脉搏,时昔终究没有说说什么,带着织凡和绣凡转身离去。
偏殿那里,已经被侍卫重重包围,时昔走过去,却被告知不能进去。心烦意乱的在门口等了好久,却始终不见莫小邪出来。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寒意越来越重,偏殿通明的灯火照着门口栖栖遑遑的身影,时昔双手抱臂,整张小脸都是冷冰冰的。
“娘娘,夜深了,奴婢们还是先送你回凤栖宫吧。”织凡试探地看着时昔,心中疑虑却是越来越深,这叶绯云今日怎么这么奇怪呢?
时昔咬了咬唇,抬头看看殿内的灯火,一咬牙,再次抬步走向偏殿的门口,门口守卫的侍卫很有礼貌的伸出长枪拦住时昔的去路,“娘娘,无旨不可入殿,请在殿外稍后。”
时昔小脸一拧,差点就骂出声来,终于还是忍住了,紧握举起的拳头怒意冲冲的摔下来,一转身,却听到背后的动静,“恭送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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