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转过身,径直越过莫小邪,拉着织凡一句话也不说。
“你给朕站住!”莫小邪怒吼一声,脚步翩跹,赶上时昔,往时昔面前一挡。“是不是太放纵你,你就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时昔怒然昂首,迎着莫小邪的目光,慨然道:“我本来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请问皇上,您知道吗?”
莫小邪被时昔这么一噎,说不出话了,浑身肃杀慑人之气更甚,冷如幽谭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时昔,似乎要把时昔看穿一般。
“你是不是非要逼朕?”莫小邪一字一顿,森寒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大手握的咯咯作响,可见被时昔气得不轻。
织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快速的对着莫小邪叩头,“皇上,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错,您不要和娘娘生气,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
“皇上。”锦里听到背后的动静,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到织凡跪倒在地上,对着莫小邪求情,心头忍不住一动,亦是忍不住开口。
“娘娘,皇上深夜出来,也是一番好意,关心娘娘,娘娘就不要和皇上怄气了。”沈玉致柔声劝慰道。
时昔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好一个乖巧会说话的美人儿,是自己在怄气是吗?言下之意,岂不是自己不识抬举?
见时昔冷哼一声,一丝都没有要服软的样子,莫小邪心中怒意更盛,翻涌升腾,眸中蕴起骇人的猩红,怒声道:“朕告诉你,既然从离恨岛回来,从今以后,只要朕活着一日,你就不要想离开,否则,就算天涯海角,朕也一定会把你抓回来,和你有关的人,一个也别想逃脱干系,你若真想破的玉石俱焚,朕奉陪到底。”
莫小邪字字铿锵,落地有声,恍如神袛的面容苍劲有力,杀神一般冷凝着时昔。
袍袖轻荡,时昔再回过神时,莫小邪已经带着沈玉致离开,空荡荡的宫墙下,只剩下织凡小声啜泣的声音。
“娘娘。”
“走。”
“去哪儿?”织凡迷茫的看着时昔。
“回宫。”时昔冷冷地回应,沿着宫墙,木偶的一般的往前走,一颗心,就像是天上的明月,无声,冷凝。
织凡望着时昔的背影,淡薄,估计,提了裙摆,奋力的追上去。
一晃两日,时昔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寝宫里,不怎么说话,更不怎么动,若不是她还吃饭喝水,织凡都有点怀疑,她的主子是不是挂了。
莫小邪来过两三次,但也只是坐一会儿就离开。倒是未曾再提过沈玉致的事情,时昔不问,莫小邪不说,始终也不知道沈玉致这次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这一日清晨,时昔刚刚起床,坐在窗前,凝眸望着窗外阴鹜灰沉的天空,都已经过了年,立了春,窗外却仍旧是冷风阵阵,扰人心思。
忽然间,似乎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细细地脚步声,不多一会儿,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织凡踏步进入房中。
“娘娘,皇上要御驾亲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