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成万万没有想到,木唤会突然这么一问,他居然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木唤看到李元成一脸惊讶,正要说话。
“掌柜的,结账。”
“好嘞。”
熟悉的声音,让木唤马上转过了头。果然,换了一身打扮的王旉正站在柜台边上,和老板计价。
木唤立刻叫道:“王小姐。”
王旉看到木唤,笑脸逢迎:“木先生,原来你早到了。”
木唤道:“是的,不敢上去叨扰小姐,只敢在这楼下等着了。”
李元成见状也和王旉打了个招呼,木唤稍微介绍了一下。
王旉对李元成没什么兴趣,应付两句,对木唤道:“对了,木先生,你昨日可说要给我借辆马车送我回江宁府的。”
木唤道:“没问题,不过来得匆忙,没有能驾车前来恭候,实在是我的疏忽。待会我们就先到马铺去借吧。”
李元成见状,连忙道:“嗨,木先生,那马铺里的车哪里能坐得,你若不嫌弃,就用我的!”
木唤客气道:“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嘛……”
“没事没事,”李元成道,“不就是小小一辆马车嘛,别说租借,送给木先生都可以啊。”
“送我倒不必,”木唤道,“送这位王小姐回江宁倒是真的。”
“哈哈,好。”李元成当即对掌柜叫了一句,让他把马车拉到店门口来。
木唤对王旉问道:“王小姐,用过早饭了么?路上的干粮带了么?”
王旉道:“等你老半天,早在房间里吃过了。干粮不用带许多,半日就到江宁了。”
待得马车开来,木唤扶着王旉上了马车,自己则骑上了另外一匹马,对李元成道:“李员外,我就先送送王小姐,咱们的事情,改日再谈。”
“好。”李元成笑着说道。
木唤与王旉出发后,李元成站在客店门口,看着木唤远去的背影,忽然擦了擦额头,茫然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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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唤驾着马,和王旉的马车并肩出了城,慢慢悠悠,直到十里亭处,才停下。
本来,木唤是打算,先带王旉去用过早饭、两人在城里逛上一逛再上路,所以故意没有借马车来,没想到被李元成给搅和了,王旉也吃过早饭了。他之前还担心,这一路上无话可说,却没想到,王旉似乎很爱聊,总是趴在车窗上,和木唤谈天说地。木唤那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把那些事情稍微加工一下,便能说得天花乱坠,让少女的眼睛里都闪出了亮光。
十里亭下马,王旉下车,两人便进亭里坐了下来。
王旉道:“想不到木先生如此见多识广,好多事情,我可听都没听说过。”
木唤道:“我还有许多事没跟你说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有机会,再讲给你听。”
王旉嫣然一笑,道:“木先生,江宁与溧阳如此相近,什么时候木先生来江宁,再来找我便好。”
木唤道:“江宁府这么大,我上哪里去找你?”
不知道为什么,王旉听到木唤这么说,居然是一愣,好像很吃惊的样子。木唤看到王旉的表情,也有点不知所措,我说错什么了吗?
王旉道:“木先生,你……不知道我是谁?”
木唤道:“你,你不就是王旉,王小姐么?”
王旉道:“我大哥这么大的名气,你居然不知道?”
木唤心道谁知道你大哥姓甚名谁,我刚来这里两个月,连江宁知府都不知道是谁,怎么会认得你大哥,口中道:“嗯,我不知道。”
王旉道:“我大哥叫王雱。”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木唤点头道,“嗯,你父亲果然是个很有文化的人,对你大哥的期望很高啊。”
王旉一笑,道:“说到我大哥的名字,爹爹曾经考过他,居然把他给难住了。我现在也要问问你了。”
木唤道:“请讲。”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出自《诗经·邶风·北风》,诗里讲的是国家危乱将至,气象愁惨,”王旉道,“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的寓意,你刚才说爹爹对大哥期望很高,这又作何解释?”
“正是国家有了为难,才应该有国士站出来,”木唤道,“下一句说‘惠而好我,携手同行’,你父亲是想让你大哥更有出息,将来才能父子携手,共为圣明除弊事。想来,你父亲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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