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直到回来很久都没有缓过来神,手接过暖炉的时候还有些颤,他竟然发现的如此晚,若是再晚一点自己岂不是要被蒙在鼓中,由着她性子胡来,这女人嫁哪个不是嫁,都是一样的相夫教子,温良恭俭,还能翻出个花来?
梁氏想了又想还是不妥,随手让梨丫过来附耳说道了一番,梨丫点点头领命下去了。
这边梨丫来的时候,卓锦色正在大发雷霆,打骂侮辱,好不威风,梨丫皱了皱眉头,奴婢本一家,你这般作践我们下人,自己又能得什么好不成?梨丫神色稍显不虞,正准备找来这院子里的李妈妈来问话的时候,突然就发现在角落里有一个瑟瑟发抖的小身影正蹲在那里......
梨丫牵着卓青松进来的时候,李嬷嬷已经在回话了,看着梨丫竟然带着小少爷进来了大惊。
桃丫几步上前找了件披风裹住了看起来可怜兮兮被冻的鼻头通红的的小少爷。
梁氏再没心情听李嬷嬷说什么了,她现在整个人的心肝都要化了,自己的儿子竟然这副落魄模样,身边看护的人呢?都死了不成。
后边急急忙忙赶来的齐妈妈一看这幅景象吓得酒都醒了一大半,这小祖宗哪里跑不好,竟然跑到夫人这里了,这可如何是好、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回话:“回夫人,是小少爷要到二小姐,房里,不让老奴跟着,夫人莫怪,莫怪,老奴知罪。”
梁氏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让人给拉了出去。
卓青松吓得闭起了眼睛,小身子一抖一抖的。梁氏的手无意识收紧,又是她,又是她,竟然与人私相授受,还虐待下人,还让亲生弟弟受尽惊吓,反了她了。
卓锦色病了,听说是得了风寒,可若要是说风寒,可却又不让人探望,这一事件的突然发生似是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折,卓府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它年复一年的运行。
晖跃刚刚沐浴完,头发有些洇湿,她正拿了一块棉帕正在擦拭头发,今天阎欢来找她了,说的是明天斗舞会的事情,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恐怕是正和了她的心意,可以让他痛快一回了。
人与人的缘分就是那么奇妙,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竟然就因为一次对弈就成了很好的朋友,经常小聚一番,这感觉突然就有些说不清了,晖跃的唇角漾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映在暖洋洋的烛光里,竟是别样风情无限,妖娆魅惑。
突然一声咯吱透过薄薄的窗纸传了来,极小极短,但是晖跃还是一下子坐了起来,警觉了起来,她吹熄了烛火,从窗间跃了出去,投进夜色里。
夜色之中,黑夜无月,四周吹风烈烈作响,前边的人越走越快,越走越急,晖跃只是远远跟在后边,突然前边的人一跃上了房顶,晖跃目光闪了一下,选择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她没有刻意隐藏,也或者她刻意隐藏了也隐藏不了,她知道,那个人在试探,试探自己的武功深浅,既然这样,那他一定还会再出来。
果不其然,一声嗤笑传了出来,一把悦耳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怎么?有胆量跟来,这就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