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云妆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酸意,也不看她,抬头望着绵延不断的大山,眼睛之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这山并没有被雪封路,更何况,这雪下得不大。
若是大了。二人也就不会出门了,一旦大雪封山,想回来都没有办法回来了。
陈彩儿紧紧地跟在云妆的身边,只觉得她走的很快,快极了。
陈彩儿终于忍不住,喘了一口气,“云妆!你走慢点,你倒是等等我呀!”
云妆回头,还没有说话,就听见陈彩儿的抱怨声,“你以前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咱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我有玉米饼的时候不是也给你吃了吗?”
云妆翻了一个白眼,是给了。
她只是让当时的云妆咬了一口,然后看着陈彩儿吃。
偏偏这个陈彩儿总是说这件事,反复的说来说去,好像她的玉米饼全部都被云妆吃了一样。
果然,这玉米饼当初就咬不得!
小人的玉米饼更是咬不得!
陈彩儿见她停下来等她,喘了一口气,“云妆,你说这冬天啥时候过去啊,冻死了!”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前段时间,冬梅姐回来了,你不知道啊,那穿的浑身上下都是绫罗绸缎啊,脸上更是白白净净的,手上还带着鎏金的手镯呢。真是威风!”
云妆对着冬梅没有什么印象,疑惑说道:“冬梅?”
陈彩儿一脸憧憬的说道:“可不就是吗?我现在才知道当丫鬟原来是这么好啊。有肉吃,还有白面馒头吃呢。”
她上前拉着云妆的手,欣喜的说道:“云妆,要不,等到时候咱们问问冬梅姐,咱们也进华府去?”说罢,她的眼睛越发的光亮了。
云妆摇摇头,将手从陈彩儿的手里抽出来,“我不会当丫鬟的!”丫鬟,说难听了点,就是贱籍的下人!生死完全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看起来也不过就是表面光鲜罢了。
陈彩儿撅了噘嘴,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哼!那我当时候拜托冬梅姐的时候,我可就不管你了!”
云妆此时只感觉身上暖洋洋的,甚至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她想着柴房上的破洞,就不由得一阵头疼。
她这小身板根本就没有办法补,要不要到时候跟二叔说说?
可是,且不说这修房子上的破洞需要的各种材料,又是银子!银子!
银子!
云妆不禁有一些头疼了,李氏怎么可能会答应给她修屋顶呢!
陈彩儿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跟着云妆走,“云妆,你上次采野菜是在哪儿采的?”
云妆摇摇头,“这么冷,这能吃的野菜实在是不好找啊。”
她的脊背直直的挺着,即便是疾步的走着,也丝毫没有改变。
从小修养,已经刻进了骨子里面,她是陈云妆,可她的骨子里却是盛云妆!
盛家的嫡长女,盛云妆。
陈彩儿只觉得云妆走路的背影分外好看,竟然一时之间手脚有一些不知道搁在哪儿,下意识的想要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