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宁峰上一片死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从对方的眼中发现不安与惊恐来。
无论楚枫的控诉是真是假,这种大事都不是随便参与的,可怜他们招谁惹谁了,这就被硬生生拖下水了?
“楚枫你!”
单侦则是死死盯住水月镜,咬牙切齿。
这面宝镜能够将发生的一切记录保存,甚至直接传输影像。
也就是说,现在天骄门中发生的一切,远在丽阳的清萝公主说不定都能看到,而楚枫又做出了那么严重的控诉,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强行抓捕,势必显得做贼心虚。
或许在大夏三十六州,每天都有冤案错案的发生,但涉及前朝余孽,连圣上有时都会亲自插手过问,卷宗的记录更是要一丝不苟,容不得半点错漏含糊。
这种情况下,强制的行为就是巨大的把柄,给对手翻盘的机会。
所以,心头发寒的单侦只能停下。
“现在回答我,你又在效忠哪位皇子?”
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楚枫的质问。
尤其是那审视的眼神,咄咄逼人的语气,双方的位置似乎颠倒,楚枫才是天镜司的执法者,单侦反倒变成了心怀鬼胎的逆贼。
“放肆,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官……”
单侦怒不可遏,呵斥到一半,却见楚枫不屑笑笑,身体一侧,露出一掌熟悉的脸来。
那是和欧敬豪一起被押出的囚犯,却是戴着头罩,现在头罩揭下,露出庐山真面目。
当他抬起头来,单侦的瞳孔顿时收缩,楚枫笑着道:“单大人如果贵人不忘事,应该能认出这位同乡吧!”
说着,已开始发问:
“你叫什么名字?”
“孟元庆!”
“跟单侦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同乡,都是云州林锦郡人士。”
“你什么时候成为齐王的人?”
“十八年前,我们入天州闯荡,他得天镜司一位执事赏识,加入了天镜司,我则投入齐王府,成为一位门客。”
“你的职责?”
“为殿下清除异己。”
“举个例子。”
“永康四十年,监察御史田文……”
“住口!”
见楚枫越问越深入,孟元庆更是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要招,单侦一声断喝阻止:“此人理应交予刑部处置,岂容你私自审问?”
楚枫笑了:“看来刚刚的问题已经有答案,你也是齐王的人!”
单侦冷冷地道:“一派胡言,天镜司历代只效忠于陛下,不参涉夺嫡党争,我单侦行得正坐得直,更不怕任何非议!”
在水月镜前,单侦难免有惺惺作态之嫌,不过他的话大致上没错。
天镜司、天工司和天枢司三司独立于三省六部之外,直接听命于圣上,权柄彪悍,下一任无论是哪位皇子登上至尊宝座,都要依仗。
所以他们确实也毋须参与党争,免得失去当今陛下的圣恩,又押错了宝,遭到清洗。
当然,在皇子们千方百计,无孔不入的拉拢下,直接站队不会,有所偏向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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