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锋涛将事情对他说了一下,随即从身上掏出一百块钱:“和事佬,麻烦你给我们两个人做个证人,我这一百块钱先押在你手上。要是大炮筒果真有本事,把保记这条大黑狗整条尾巴砍下,你把一百块钱给他。”“大炮筒,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行。这样定了。”大炮筒见一百块钱已经在和事佬手上,心头大喜:“呆书生,你去拿把柴刀来。”
“凭什么砍我狗的尾巴——”高保记见郁锋涛当真,急了,慌慌张张带着大黑狗往外逃。
到手的钱这样飞了,大炮筒眼睛红起——急死了:“保记不肯,怎么办?”
臭着面孔,郁锋涛没好气地说:“这是你的事,我不管。三天后,你砍不下那条大黑狗尾巴,你得当着全村人面前,从我和你老婆胯下爬过去。”
“好,好,好。”大炮筒话未落地,立马追了出去。
等到大炮筒追到门口一瞧,已经不见了高保记影子。
不要说是一百块钱,哪怕是一块钱,大炮筒同样会去砍那条大黑狗尾巴,他穷怕了,挖公路又没他的份。
赶到高保记屋里,大炮筒一眼看见大黑狗被拴在厅堂大桌的桌脚上,高保记坐在凳子上幽闲抽烟。
不容大炮筒开口,高保记抢先堵住大炮筒的嘴,叫大炮筒休想打他大黑狗的主意。
不就是狗的一条尾巴吗?大炮筒站在高保记面前,显得非常大方,说是给他高保记十块钱,总行了吧。
十块钱?高保记气不打一处来,呼地站起,怒目瞪大炮筒,直戳他鼻尖,大骂:“十块钱,你说的出口,你还不如我这条大黑狗,大炮筒。狗是我的,凭什么白白让你砍掉它尾巴。要砍也可以,那一百块钱四六分,我六,你四。”
火起,一甩高保记的手,大炮筒大骂:“保记,你吃人不吐骨头,四六分,除非是我六。”
“大炮筒,你做梦都别想。”高保记非常强硬。
愤怒之下,大炮筒来横的:“不同意是吧,我告诉你,保记,从今天起,你的狗不要跑出你家门口,一跑出你家门口,我打死它,你又能怎样?”
高保记也不是吃素:“今天起,我把狗拴在柱上半个月,不让它跑到门外去。只要看到你当全村人面前从锋涛和你老婆胯下爬过去,我陪上一条狗也值,哈哈哈……”
“你……”大炮筒没辙了,不要说是半个月,只要三天一过,他得从郁锋涛和他老婆胯下爬过去,这可是奇耻大辱,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想来想去,狗是高保记,大炮筒同意五五分成。
可是高保记咬定四六分成,说狗是他的,让他大炮筒分四成,已经是被其大赚一把。一句话,不同意拉倒。
大炮筒一肚子火要爆了,最后只得同意高保记,四六分成。当下,叫高保记去拿柴刀,大炮筒迫不及待要砍下大黑狗尾巴。只要狗尾巴拿到手,那一百块钱落在他大炮筒手上,到时,毁约与高保记分成,高保记又能拿他大炮筒怎样?
也不是草包。高保记要大炮筒跟他一道到和事佬面前,把情事说清楚,并且砍狗尾巴时,不得伤狗别的地方,否则的话,那一百块钱归他高保记一个人。
阴谋诡计再次落空,大炮筒只得一一答应高保记,等事完了后,再把高保记的大黑狗杀了。
下午,大炮筒把一把柴刀磨的光亮刺眼,牵回高保记的大黑狗,叫他儿子提着绳子,把大黑狗吊起。一手抓狗尾巴,大炮筒残忍地一手举刀用力砍下。
大黑狗惨叫一声,鲜血淋淋,亡命逃回去。
掂着掂手上狗尾巴,大炮筒乐上了天,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四十块钱到手了。手上柴刀一扔,大炮筒蹦出屋里,风风火火立马给郁锋涛送狗尾巴去。
瞧见大炮筒果然是砍了大黑狗的尾巴,郁锋涛心里欢喜,暗暗大骂大炮筒,你这个凶残的狗东西,你又傻又笨的猪一样,敢去砍狗尾巴,你是老太婆吃砒霜,嫌命太长了。我——锋涛虽然深陷逆境中,但是不是那么好羞辱,我今天叫你是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