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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因为我唤作师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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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狱内,师圣轻咳一声,他的声音微微有点沙哑。

    这时,他的背后响起一道温柔的女声:“长歌,困了就睡会吧,其余的事情我会帮你掩饰好的。”

    “无妨。”师圣抬起头,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陈横玉体,微微一笑:“这些人当中,也不知藏有多少间谍。”

    女声有点无奈地道:“也不知这群蝼蚁们,为什么就不晓得,一介圣者若是能被轻易掌控,那么这世间又怎会有如此之多纷纷扰扰的事情。”

    “毕竟,人总是得有点目标,得有点期盼的。”师圣若有所思地道:“不然他们最终也只会将怒火牵连向那无辜的人。”

    “我不懂。”

    师圣摇摇头:“我也不懂,只是觉得必须这样做罢了。”

    “不懂。”女生疑惑地问道:“你是笨蛋吗?明明这些事情和你无关,为什么要做这么大费周章的事情呢?即便要让这个国度恢复朗朗太平,只要以绝对的武力凌驾于这诸多的权利之上不就好了。”

    “这样做很简单,也确实能做到即使是如今的我也未能做到的局面,可是...”师圣轻轻一笑,神色里异常的平静:“这样的话,我就不是师长歌,而是那败尽万千次元各路圣人的圣中之圣了。”

    “那不就是你...”

    师圣举起手,打断了女声:“我说过了,如今的我是师长歌,而不是那圣中之圣。”

    女声沉默许久,然后才气呼呼地道:“你是笨蛋,而这个国家的人也是大蠢蛋。不,或者这个世界的人都是笨蛋呢。因为他们连自己到底是谁都搞不清了。”

    “自己不再是自己。师长歌不是师长歌,圣者却还是圣者。”

    “两次次元战争,到底是延续了这个世界更多的生命,还是让这个世界更多的人失去生命,大概连一开始决定签订次元协议的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清楚吧。”师长歌的声音里,难免带着一丝失落:“即便我当世无敌,也不可能保证参与战争的那些人,在战争结束后还是原本的自己。”

    师圣抬起手,一张羊皮卷出现在他掌中,羊皮卷上是一行行的文字。

    条约一:妖族不参与主世界人类与古族的厮杀,不过其余两势力必须为妖族培养新的禁区怪物,并且得为妖族在主世界准备动物容器。

    条约二:主世界人类与古族每达到一定条件时,必须进行次元战争,战争当中,人类方拥有十次的死亡次数,超过十次死亡次数的玩家灵魂自动消失,作为古族的容器。

    条约三:战争中,除了死亡次数外,人类与古族可通过其余方式进行夺舍的对赌。

    条约四:夺舍后的古族必须以夺舍的人类身份生活。

    “要是我们不从远古的沉睡当中苏醒过来,该多好。世界的资源就是这般,多了额外占据资源的,就要让另一方的资源减少。我们想要活下去,他们就要死。他们想要继续活着,我们就要再一次沉睡。然后,战争就爆发了。”

    “从第二纪元打到第三纪元,从第三纪元打到第四纪元,从第四纪元打到第五纪元...直至如今,连我也忘记了这是第几纪元了。败者永逝,胜者从次元世界里面出来。”

    师圣幽幽一叹:“若是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没有入圣者,那么该多好。没有入圣者,便没有次元世界,该死的人就会自然而然地死去,这样就不会让那些未来的新生命增添这么多不必要的烦恼。”

    “这一次,活下去的人是谁,继续沉睡的人又会是谁呢。”

    女声冷笑一声:“至少沉睡的人绝不会是我,我绝不可能败。”

    “未来谁又说得准。”师圣摇摇头:“我累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师圣缓缓躺下,一道轻柔的身影,缓缓将他的脑袋放在了膝盖上。

    “困了就睡吧,长...歌,还是那么不顺口的名字。”

    女子轻柔地用手掌抚摸着这她所深爱的男子的脸颊,脸上挂着似是怜惜又似是气恼的复杂神情。

    他们问我,为何要做出这等疲倦自己的事情。

    他们问我,明明过去的你,何等的骄傲,何等的冷然,何等的霸气,何等的天下无敌,如今却这般折腾自己,值得吗?

    我并没有告诉他们值不值,只是淡淡地对他们这般说道:因为我唤作师圣。

    闭上双眼的师圣,仿佛回到了百年前,他再一次降临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当我在这里死了超过十次时,我就知道我已经不再是我了。之后,到底是怎样的人物会使用我的身份,我曾如此期待以及彷徨着,我希望那个人物是比我更了不起,比起更强大的人物。因为唯有这样,我才能将我的重担托付给他。而如今见到你,我不仅放心,而且我觉得你将做得比我要好得多。”

    当时,还尚未是师圣的那人问道:“你只差一步就可以成为圣者,届时即便是次元条约也无法束缚你,可是,你却在最后关头,将成为圣者的时间舍弃了,去完成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值得吗?”

    “若是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让一个人在战争结束前免于第十次死亡,那么不值吗?”

    “他连王者都不是,这般渺小的生命有拯救的价值吗?若是换成我们古族的成员夺舍他的身躯,那么或许下一次的战争,取代他的人会贡献出更大的价值。”

    “可是他却也不是他了,不是吗?”

    “舍己为人,你是个笨蛋。不过...告诉我你的名字。”

    “师长歌。”

    “今日起,我会取代你的身份,成为师长歌,而今后,在你的世界,你与我不仅是师长歌,还会是师圣。”

    “谢谢。不过,不懂。”

    “师长歌是笨蛋,而取代了师长歌身份的人,也无疑变成了笨蛋。”

    “还是,不懂。”

    “好吧,我老实说了,要是我还是我,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而用你的身份我就能随意地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我”

    “好了,赶紧该躺着躺着去,哈哈,大腿,大胸,大臀,我来了。”

    自那一刻起,师长歌就不再是师长歌,而是师圣了。

    师圣突然睁开双眼,此时借他双膝的女子也闭上了双眼休息中,而他淡淡一笑:“我说过的,你们不懂,可是为何你们,却偏偏要以为懂我呢?”

    “唉,你们呀,悟性不够。这世间懂我的,果然唯有我徒儿。你们这群,还是图样图森破,太年轻。”

    师圣伸出双手,轻轻地揉了揉女子的胸:“虽然笨是笨了点,但是这身材果然不是盖的。这般有料,真不愧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

    “还有这屁股,哇,还真是...”

    后续因为有更激烈的动作,所以便就此打住。

    “呃?你问我为什么要做这般多余的事情?”

    “答案不是很简单吗?”

    “若是这国度处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乱世,那么这世间又哪里来这么多水灵灵的妹子任我使唤。”

    “长歌...你醒了?”女子突然有点睡眼朦胧地睁开双眼。

    师圣以秒速转换了姿势,他盘膝在地上,双目望天,神色淡然:“恩,这纷扰的世间,又哪来这么多时间让我休息。”

    “夜,将亮。”

    “新的争乱,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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