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好在士兵倒也没说什么,汽车又隆隆地开动了。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老王在梓杨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梓杨一愣,这个呆子,自己被蒙着脸难道就以为别人听不到了吗?人家就在对面坐着呢!
“不知道!”梓杨没好气地说道,希望老王能自觉地结束这个话题,不要再跟自己说话了。
“我刚才大便的时候,用手指摸了摸脚下的土地……你知道怎么着?”老王神秘兮兮地说道。
梓杨一惊:“发现什么了?”
“没有,差点摸到屎。”
“哈哈哈!”两个士兵夸张地大笑起来。
“嘿嘿嘿……”老王也咧嘴笑了起来。唯独梓杨被气得不轻。
被老王这么一搅和,车厢里的紧张气氛突然放松了下来。
虽然看押他们的士兵还是难得开口说句话,但起码老王要吃要喝的时候能偶尔地满足他了。
梓杨突然想起在看美剧的时候看过一个段子:“当你面对无情杀手的时候,不断地喊自己的名字,提醒对面你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这样可以唤起他心中的人性,在对你下手的时候会轻一点……”
他突然觉得,老王这一路的造作并不是毫无目的。
或许这家伙并不是看上去那么蠢。
车子又开了几个小时,漫长的旅程似乎远远没有结束,中途他们又换了一辆更小的车子。
老王虽然用自己的逗比气质让特种兵们放弃了警惕,但是不管他再怎么套路,对方就是不透露一点关于这次旅程的信息。
经过几十个小时的颠簸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汽车停了,士兵将两个人赶下车,先前一直跟他们说话的人在背后冷冷地说道:“你们自由了。”
说着把蒙在两人头上的黑布套摘掉。
梓杨猛地一睁眼,本来以为阳光刺眼,没想到只看到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原来此时已经是深夜。
老王转身,看着对方惊讶地问道:“什么意思?你、你把我们放了?”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我只能护送你们到这里了。”
这个身材高大的特种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便装,但还是戴着一个黑色的头套。
“护送?你、你们不是来弄死我们的?”
魁梧的蒙面人看着他摇了摇头,碧蓝色的眼睛里孕育着一丝笑意:“再见——可爱的小伙子!”
说着转头跟另外一个人踏上了越野车。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老王张口喊道。
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叫契科夫。”
“契科夫……”老王望着越野车消失的背影,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突然回过味儿来:
“妈的,俄罗斯有几千万人叫契科夫!”
梓杨裹紧衣服,望着周围无边无际的荒野忍不住瑟瑟发抖:“我们这是在哪里啊?卧槽,怎么这么冷!”
老王搓了搓手,上下打量着梓杨。
“咋啦?看老子作甚?”梓杨毫不客气地骂道。
“草,恢复正常了啊?我以为你被关傻了呢!”老王笑眯眯地说道。
“你个傻帽!那个病房里有监控,每天都有人观察着我们呢!”梓杨白了他一眼说道。
在进入病房的第二天,他就在屋顶和卫生间里发现了暗藏的微型摄像机。
意识到自己的一言一行可能被人全部监视着,梓杨就开始进入痴呆状态。
好在那些信号旗士兵没有把他拖出去严刑拷打,否则梓杨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把十二章星图、真武大帝墓、水下长生宫等秘密说出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阿冲在飞机上对自己说这个世界很黑暗、很邪恶,梓杨已经全部记在心里。
“嗳,老李,你说这契科夫说‘护送‘咱们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要劫持咱哥俩?”
“嗳,老李,你知道吗?我一开始说要撒尿的时候,其实是想找机会动手的!后来想想算了,你不一定能领会我的意图,我一个人可收拾不了他们几个。”
“嗳,老李,你说咱两被放了,其他人怎么没在一起呢?阿冲、苏睿、小黑、阿斯根那狗东西,还有那小屁孩儿怎么都不见了?”
“嗳,老李,你说咱两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会不会饿死啊?”
“嗳,老李,契科夫会不会在忽悠咱们?他把咱哥俩流放到西伯利亚了?”
“你踏马的闭嘴行不行?”
梓杨看着远方,黑暗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两道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