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护身保平安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是用什么血画的?”
我觉得张死墨不会回答我这种问题,毕竟从之前他对这符纸的珍视程度来看,这血一定很难搞,而且这应该算人家的商业机密,机密这个东西,一般不会对外人言道,而我跟他最近虽然走的很近,归根结底还是外人。
“鸡冠血。”张死墨道,“从小用特殊药酒泡糯米喂养长大的公鸡,只取正中鸡冠,取血的时间和地点也有讲究……”
我见他这么不避讳也就放的更开,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一来是我对这类事尤其好奇,不知是不是因为从小的睡前故事就是我爷爷早年相风水的事。二来张死墨的性格过于安静,好像只有说到这类话题他才愿意多说一些话,我一直觉得这家伙有点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他多说些事情,对于我来说总是好的。
我继续追问药酒泡糯米和取血的事他却面露难色,解释说不是故意不告诉我,而是家族里有专门的人会负责这类琐事,一般他们用的时候,血都是取好送过来的,所以很多细节并不知晓。我想了想也对,如果连养鸡打扫鸡圈这类琐碎的工作都要亲力亲为,那他家的人不是整年都围着鸡转了,还哪有闲工夫跑到泰国来。
那天晚上回到酒店,我开电脑上网的时候张死墨从包里掏了一堆叠好的符纸推到我手边,我看着小山堆一样的平安符直犯傻,“不是说这血很金贵?不是今天那师傅那么诚恳你都不给的?”
“再金贵也是我家养的鸡……”张死墨眨了下眼睛,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我,“梅坚仁,我第一次觉得你有点傻,我家养了很多那样的鸡……至于今天那个计程车司机,他只是想拿去转卖……”
我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有读心术,想着自个这么倒霉了小半辈子,虽然一回脏东西没见着,但那个‘三火’肯定烧的不咋地……
想到这里我就从那堆符里拿了一个,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体质肯定一个是不够用的,然后就又拿了一个,张死墨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把那堆符推过来,“都给你了。”
“这怎么好意思?”我道,“你就不怕我拿去转卖?”
他摇头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径自去洗澡了,我看着桌上那堆符,想了想,还是帮他收回背包里。
第二天大早导游就来敲门,慌慌张张穿戴整齐在酒店楼下集合,光头司机拉我们去了大皇宫和玉佛寺,虽然建筑气宇辉煌,但大抵是人太多的关系,让原本的旅行变得索然无味,我拍照都找不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最后干脆就不拍了。张死墨倒是兴致罕见高,我俩到处逛了一圈就满头满脊背的汗,我看着头顶的太阳和身上的长衫,觉得自己真是低估了泰国炎热的气候,张死墨跑去买冷饮,我躲在阴凉处等他的时候,突然胸前一热,装在衬衫口袋里的平安符,就在刹那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