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拿出自己的平板电脑,点开一个软件,又问张晓晓拿了张叔手机的数据线,将手机和电脑相连。张晓陌看他动作不停说风凉话,他说张叔走后他和妹妹就尝试连过电脑了,但这手机不止屏幕碎了,里面也出了问题,电脑根本打不开里面的数据。
大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插了手机后就在软件的页面一阵鼓捣,我这人对电脑不在行,张家兄妹显然也是“门外汉”,大炮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那软件的页面出现手机数据导入的进度条,张晓陌的眼睛亮了一下,看大炮的眼神就有点不一样。
等到进度条显示100%的时候,大炮伸了个懒腰,把手机里的文件包全都打开,张晓晓在旁边指挥,又搜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了张死墨给张叔发去的图片。
那是一张背景光线很暗的图,如果不是做过补光处理,估计都看不清拍的是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这种东西,看照片拍摄的环境,是在山洞里,周围有很多叫不上来名字的绿植,苔藓类爬满了洞壁,照片的主体拍摄的是一块巨大的山岩,但细看可以窥到上面细密的小孔,我拍了拍大炮的肩膀让他把照片作放大处理,清晰化的图像让我不寒而栗……
“贱人……这……”
大炮的反应和我差不多,山岩放大之后,可以看出那些小孔和那种降头术形成的伤口形状一模一样,那块山岩显示的情景,差不多就是大炮膝盖之下伤口的放大版。
张家兄妹看到这东西则是另一种表情,除了惊讶,还多了一些很难形容的东西。我蹙了下眉,直觉他俩是知道这是什么的,暗暗捏了下大炮的肩膀,他很配合拉起裤腿,解下绷带,将伤口整个呈现出来。
我和大炮对视一眼,目光同样瞟向张家兄妹,张晓陌蹲下身体看了看大炮腿上的伤口,又看了看照片里放大的山岩,露出了然的表情。
“难怪伯父都亲自去了……”张晓晓自言自语道,“堂哥是怎么发现的……”
“姓张的怎么发现不重要,你俩别跟我们打哑谜,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能不能有什么说什么?”
大概是这张图片里的东西太震撼,张家兄妹竟然没对大炮的称呼产生大反应,他俩又看了我俩一眼,张晓陌的目光盯着大炮腿上的伤口,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你们真想知道吗?”
张晓陌问这话的时候,语气相当不确定。我心说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赶紧给句痛快话。不自觉就在心里和大炮站到了同一阵线:和姓张的打交道怎么就这么累呢!
“这是一种虫盘。”张晓陌道,“是蛊师和降头师用来养蛊虫的基本工具,不过这算比较原始的一种,随着时代发展,已经被更先进的工具代替,这东西在古玩界有一定收藏价值,不过相当冷门,因为养的蛊虫种类不同,被蛊虫蛀蚀的孔洞,也会形成不同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