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比我家那个面积大的多,而且分隔成十多间,都有指纹锁加密,不知这样的设计,是为了区别里面存放的东西,还是单纯为了研究不同术术。
张晓晓说这间公司在很多年前还是棺材铺,当年张死墨的爷爷因为那件事情逃到这个市区,买了这块地皮,盖了棺材铺,后来又偷偷回了趟老家,封了老家的密室,拿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又仿照老家密室格局,在棺材铺底下搭建了密室。后来这间铺子传到张叔手里,渐渐做大,又收购了临近的店铺,密室的规模也随之扩大,一半用于研究,一半用于存放特殊物品。有一年老城拆迁重建,张叔干脆把棺材铺翻建做成公司,底下的密室,也被规划成了这个样子……
我看着林立的十多间密室,听着张晓晓讲述张家的发家史,再想起我们家老宅底下那间觉得没脸,我爷爷和张死墨的爷爷明明起点一致,甚至他爷爷更背,是举家逃难迁移,然而怎么样,我们家老爷子那密室墙壁都长毛了,张家这里却经历了翻盖再翻盖,说白了人家是前进的,我们家就是后腿的。
我瞥了眼大炮,用眼神询问张晓晓这地方让大炮过来是不是真没关系,我记得我奶奶说过干这一行的家族,密室都是存放很特殊的东西,只有家里人能进,外人是不受欢迎的,当时张死墨第一次进我家那间也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是一一询问征求我家里人的同意,才跟我一起进去。
“没事。”张晓晓用口型道,“我们只用一间,这间里的东西让他看到没事……”
她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放下心来,大炮拽着小丫头一直在问那些加锁的房间都放置了什么,这货遇到这种情况就没脑子智商掉线,我给他使了好几次眼色都被无视,张晓晓骗他说里面是放老棺材的,毕竟他们家做殡葬用品,里面存放的都是收购来的老棺材,棺材里躺干尸湿尸,甚至连僵尸都有。这话一听就是小丫头故意逗大炮玩的,大炮那没脑子的竟然信了,一直在说张家人真大胆什么的,他念叨这些张晓陌一直看我,那目光就像在说“梅坚仁你果然逗逼,竟然交的朋友也这么逗逼……”
这种哑巴亏我只能往肚里吞,暗自发誓等大炮的问题解决,就跟丫老死不相往来,感觉我每回跟大炮混一起,在旁人眼里智商都被拉低好几个档次。
左拐右转,绕得我眼晕才停下,张晓陌刷指纹开了密码锁,铁门被推开的时候,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空气尘埃里估计有不少霉菌的孢子,大炮被呛得咳嗽,张晓晓解释说这地方都是存放一些医用的显微设备,平时都没人会来,也就他哥哥早上做血液检查来过一次,所以都没怎么打扫过。
张晓陌开了灯,里面立马亮堂起来,里面的空间比想象中大,靠着墙壁有几架叫不上名字的机器,另一面墙靠着一张试验台,上面还有水池和水管,试验台上还有几架小型机器,最奇葩的是中央还放了一盏落地式大灯,以及一张可以移动的手术台,手术台边缘有些血迹,看得出时间很久,都已经结成暗黑的血痂,大炮也看到了血迹,吞了吞唾沫,小声问我是不是进‘狼窝’了,他们是打算把他解剖了做研究,还是要搞什么临床的药物试验。
对此我没作出什么回应,这货不仅不靠谱还喜欢瞎想,也不知道那些脑洞都是哪儿来的。
“最近出了几部挺好看的刑侦剧。”我对大炮道,“你看了观后感肯定只有拍手叫好,但对我而言,情节还不错,除了将哈士奇这种中型犬定义为大型犬的明显bug,还有一个弊病就是套路性太强,主角身上总会扯上一件奇案,然后以这件奇案为线索,将无数相干不相干的案件连缀起来,看起来最普通最不可能像是凶手的吃瓜群众,结果必然就是凶手……”
大炮摸了把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跟你说的和你跟我说的没半毛钱关系好么,贱人你怎么了,发烧了还是睡糊涂了……”
我拍掉他抚我前额的手,“我的重点是……你现在的人设,就有点套路的嫌疑,别看到血和手术台就瞎哔哔人家要拿你当小白鼠成不成!人家就算要小白鼠也是抓我,你身上那点东西,有毛线试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