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非听闻仇人的下落已有眉目,又见仇人之徒便在眼前,胸中一口恶气上涌,叱道:“傅前辈说得不错!你师徒俩狼狈为奸,残害无辜,还我族人二百多条性命来!”说罢,纵身向童迪扑了过去,手里气劲眼看便要击在童迪身上。
童迪“哼”了一声,身子侧身避过,用剩余的法力猛然全力拍出一掌,拍向拓非左肩,拓非不想他还能作出如此反击,猝不及防,“喀嚓”一声,肩骨竟然碎裂,惨呼着倒飞了出去。
聂青缘和雯秀大惊失色,齐道:“拓大叔!”一起抢出抱住拓非的身体。
傅侗见情况有变,“晕境”法力施出,一股一丈四五之长的绿色晕劲扑向童迪。童迪本已是强弩之末,方才又强施最后一些法力,这时根本无法躲闪,“砰”的一声被击中后,身子微一抽搐,哼了一声,便气绝身亡。
方穹走向拓非,问道“拓非兄弟,肩膀怎么样?”
拓非肩上骨头已断折,疼得额上豆大汗珠涔涔而落,但他强自忍住痛楚,道:“方大哥,我....我没事!”
方穹看拓非是一条硬汉,赞赏道:“我查看一下。”也不管拓非答不答应,撕开拓非肩头衣裳,仔细拿捏了一下,又道:“骨头断了,我帮你接上,但你要忍住!”说罢替他运劲舒骨,接着“喀嚓”一声,似乎骨头被接上了。
拓非疼得全身发颤,直喘粗气,但却没有哼出声音。
这时那黑衣少女走了过来,道:“这位清矽部的拓大叔,我这里有治伤灵药,你在肩头敷上,伤口能很快复原,但先得把肩头固定住。”黑衣少女见拓非勇于向童迪出手,颇为敬佩,看他受了伤,便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递了过来。
雯秀见是灵药,大喜道:“谢谢这位姐姐!我是清矽族的雯秀,我帮拓大叔上药吧!你把灵药给我就行了。”
黑衣少女见她是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清秀少女,亦笑道:“我是塔石部的傅灵香,雯秀妹妹客气了。”
在旁边的聂青缘连忙道:“我把拓非大叔的手臂固定好。”说罢撕下一条衣袖,把拓非手臂固定在身子上,又和雯秀一道在伤口上了灵药,包扎完毕后才让拓非靠在树上歇息。
傅侗看着聂青缘和雯秀忙完,这才问道:“小兄弟,此地就只你们三人,清矽部其他人呢?”
聂青缘黯然道:“傅前辈,我清矽部落惨遭劫难,二百多人中就只有我们三人逃了出来!”
傅侗闻声,耸然失色道:“遭人灭族,这的确是人间惨祸,如果真是棃鄱做的,那此人真是穷凶极恶之至了!你详细说说你族遭遇大祸的经过吧。”
聂青缘当即从族人三番五次的遭遇兽群攻击,然后再到敌人利用“冥酥虫”和“毒飞蝗”深夜下手,使族人猝不及防,全部中毒身死等一一说了,说到后来已是语音哽咽。
傅侗、方穹和傅灵香听闻后俱都骇然,摇头叹息不已。半晌后傅侗又问道:“那你们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仇人是谁?以及他为什么要灭你们的族人了?”
聂青缘点头道:“是的!直到方才从童迪身上才可能确定是棃鄱做的。”
方穹一直在沉思,这时才道:“你们才逃出二十多天,那么有可能仇人还在清矽族附近,并未离开太远,如果真是棃鄱在那....”还未说完,傅侗已打断他道:“如果他真的在那里,那就是老天有眼,该是塔石部向他寻仇的时候了!”
方穹接道:“傅大哥难道想去清矽部走一趟?可棃鄱身手不错,据说修为已到中期‘囊晕境’,以你初期‘胚晕境’和我还未进阶晕境的身手,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傅侗略一沉吟,便道:“去,肯定是要去的,只是得需要帮手,这样吧!我飞信传书到族里,请灵香他爹爹和大长老尽快赶来,听这位小兄弟所言,棃鄱对清矽部似乎有所图谋,不会很快离开,我们不必和他硬拼,缀上他就行,等族长他们到来时再合力杀了他。”
方穹看了一眼傅灵香,担忧地道:“可灵香怎么办?遇着棃鄱这样的高手,连我们也自身难保,她....还有清矽族的三位....”
傅侗想了想,又道:“灵香去埠水集等我们的消息,还有清矽族的三位也一道过去。”
拓非肩骨上了灵药,这时疼痛已减轻了许多,一听要去盯住仇人棃鄱的下落,顿时激动起来,道:“前辈,我和你们一起去!”
傅侗摇着头,打断道:“这棃鄱修为可不比他的徒弟童迪,况且你又受了伤,你还是和灵香他们一起去埠水集养伤吧!不必再说了。”
拓非还想再说什么,但傅侗已执意如此,便也忍住。
聂青缘一听,上前便道:“傅前辈,要不聂青缘和你们一起去吧!我熟悉那里,可替你们带路。”
方穹一拍聂青缘肩头道:“小兄弟,不必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但我们只是去盯住仇人,未必就能找到棃鄱,灵香他爹爹从族里赶来也要经过埠水集的,到时你们一道过来就安全多了。”
聂青缘听闻,喜道“是!谨听前辈吩咐。”
临行前,傅侗走到死去的童迪身上搜了搜,寻出一个黑色的小布袋,打开看了看,留下两件东西,然后把布袋扔给了傅灵香。
之后傅侗和方穹一道向西离开,而傅灵香和聂青缘三人则向东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