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夫人过誉了,小子不才,全都是依仗义父的教诲和袁将军的威名罢了。神医之名,小子却是万万是当受不起的。至于金么,小子也听说了您和张公子的赌约。张公子仁爱之心随仲景伯父,小子也觉得甚好,若夫人有意,散之于民也算是一份大大的功德了。更何况其实小子并未治愈甄姑娘,剩下的步子还需要甄姑娘
自己予以调节和甄夫人的细心照料才好。”袁天下忙躬身回道。“这......好吧!袁公子不光才学奕奕,连品质也颇为不凡,实乃世间少有。”甄夫人赞许罢后,突然有些伤感的对这一旁的魏伊彤轻道:“只是袁公子真的和我已故
的豫儿相似颇深,你娘我呀,倒真的打心眼里喜欢得紧!”
“娘,您是说我大哥甄豫么!”魏伊彤轻轻搂过甄夫人的胳膊。
甄夫人无声的点了点头,又望向袁天下,神色间有落寞,也有希冀。袁天下心念一动,忽地向甄夫人拜倒:“夫人您也知道,小子已然有了义父,所以小子自不能拜夫人为义母了!不过,如若夫人不弃,小子愿拜甄豫为义兄,不知
您意下如何?”甄夫人赶忙起身一步便踏过帘幕,扶住袁天下激动的道:“好孩子,你的心意老申便领了,可是......”甄夫人此刻凝视着袁天下,她知道如果认可的话那将意味着什么。她们甄家必定与袁府联系的更加紧密,而甄家从此在中山,乃至冀州的地位也将更上一层楼。虽说有好处不假,不过与之而来的也会有相应的风险。甄夫人
自也是冰雪聪明之人,岂能不知袁天下和田丰目前站队是袁家二公子袁熙呢?所以,其实她也在犹豫不觉。
“无碍的,我做的事,义父他老人家自会无条件的支持,当然二公子也不会例外!这点还请夫人放心!如果夫人.......”
“娘,既然袁公子都这般说了,您还有何顾虑呢?”魏伊彤也出了纱帘,站在甄夫人旁边挽住她的手轻道。
“嗯,那老申可就认你这个大侄子了!”甄夫人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反正都是袁家人,是袁家哪个儿子又有何关系呢?甄夫人心里自语着。
“既如此,那晚辈就先告辞了,回头自会差人把甄姑娘调理的方子送来。”袁天下再次躬身,礼貌的道。
甄夫人满含笑意的点点头,目送着袁天下出门而去。
“娘,要不要让苗苗给袁公子带路?”
这时候,甄夫人朝着苗苗颔首示意,苗苗便追出门去了。魏伊彤正准备跑去窗边,却是被甄夫人叫住了:“来,跟娘来好好聊聊。”
魏伊彤无奈的跟着甄夫人回到床边,两人并肩坐着。甄夫人握住女儿的手,柔声道:“洛儿,跟娘说句实话,你呀,是不是喜欢上人家袁公子了!”
魏伊彤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有些难为情的道:“娘,胡说什么呢,完全没有的事呢!”然后顺势就靠在了甄夫人肩膀上。
甄夫人右手摩挲着女儿的头,微笑着说道:“傻孩子,我是你娘,难道还分辨不出我家洛儿的小心思么?更何况娘又不是没年轻过!想当年......”
“娘!”魏伊彤撒娇的打断道,牵起了甄夫人的手摇啊摇的,撒起娇来,甚至都没能注意到甄夫人面容上隐隐泛起的愁思。袁天下出府的时候,那张器和西门旷,早已不在。不过甄府的确是奇怪的令人膛目瞠舌,因为袁天下在出了魏伊彤的阁楼小院以后,没多久便迷了路的,绕了半天,还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于是心下暗想这倒是很像是某种阵法了。袁天下好容易凭记忆走出了一段路,还好这时候有甄宓的三哥甄尧前来引路,不然袁天下估计以自身一己之力恐怕一天都难以出得甄府的大院了。路上听甄尧讲解说,之所以容易迷路,是因为甄府的后院是按照五行六甲之术来建造的,而这个阵法倒
是因为当初一个人也参与了甄府的修建。袁天下沉思片刻,忍不住的出声寻道:“相传此术乃是从轩辕皇帝初始以其克魔王蚩尤,尔后该术遗落民间,后被商朝姜子牙偶然间习得,用其术助周武王建立周
朝,再经过秦末黄石老人,传给了张良。张良便凭借此术助刘邦天下一统,建立了汉室基业。”然后转过头来,望向甄尧道:“敢请甄兄,不知在下讲的可对?”
“袁兄弟果如传言所闻,才高八斗,且有经天纬地之能!”甄尧面带笑容,点头称赞道。“甄兄过谦了,什么八斗,九斗的,在下只是偶然记起家父曾谈及过此事,因而有所印象罢了。不过相传该术由张良传至其玄孙张乘后,便已失传了,距今算下来
当有一百三十年之久了。可是不知是哪位高人可以得此之术,来为贵府造之?”袁天下讲到最后,有些好奇的看向甄尧恭敬的问道。“不瞒袁老弟,此奇人乃我祖辈和父辈的故交公输季,我小的时候曾经见过他一面。相传此人乃春秋公输般第十代传人,本身便是建筑和机关大师,而且更是习得
这五行六甲之术的传人之一。”甄尧不紧不慢的停住了步子,拍了拍袁天下的肩膀解惑道。“什么!公输季!”袁天下心下大愕,这名字已经是第二次听闻了。之前还是在武安县青峰酒庄,耿婉儿告诉自己那个酒庄楼顶的密室,便是也由这个名叫公输季
的老人参与监造的。而如今这甄府后宅,也是由他一手监造。这么说来,这位老前辈不但学识广博,而且还真是交友甚广啊!
“袁老弟,你没事吧!”甄尧看袁天下有些沉默不语,便有些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多承甄兄的关怀,此次若非有甄老哥及时出手相助,只怕我袁天下今日夜便要露宿贵府这庭院之中,与这山水花鸟相伴了!”袁天下拱手言道。袁天下眼观着刚刚经过的西边铁栏之门,前方不远处赫然又是一道假山石屏障,山石之北乃是一处涓涓的泉眼,缓缓流入一道蜿蜒的水渠之中,而山石之南好似有一处用黄铜打磨的镜子,在日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袁天下环视着一切,暗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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