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世界的CN在十九世纪的历史之中走上了分叉路。
李鸿章并没有担任两广总督的职务,这首在两广地区流传甚广的曲目并没有得到更为深远的流传。
恐怕也只有像是方大师这样还在为CN失传曲目努力的音乐人才能够听出隐藏在旋律深处的事情来。
“沈教授竟然对民乐还有研究,真是让我汗颜,钢琴的音响效果繁复,用来演奏这一曲确实不凡,更重要的是,您作出了我们这辈人没有做到的事情,我在这里代替一干被历史遗忘的老先生们向你致谢。”
方大师的一席话真是把沈武寰吓到了。
这么大的“谢”,她真的有些无力承担,甚至感觉面上有愧。
曲子事实上不是她所改编,她何德何能能承担如此大礼?但偏偏这是她最为重要的秘密,根本不可能和任何人说明,一时间她心情颇为复杂,连道:“不敢、不敢。”
方大师却面露严肃:“沈教授,您虽然是学习的是西洋乐器,但这首CN自己的西洋钢琴曲目,确实非同凡响,您绝不是受之有愧!”
话说到这种地方,沈武寰也只好坦然接受,不然就没法收场了。
方大师显然并不是只为了一探究竟而来,他继续问道:“沈教授,您的个人创作我并不会干涉,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您为什么会选用钢琴来演绎这首曲子?”
沈武寰对这个问题心中有数:“正如您所看到的,我选用钢琴来演绎这首曲子,是看中了它的音响效果,方大师对西洋乐器的艺术表现力方面有过研究吗?”
方大师点点头:“略知一二。”
沈武寰继续道:“那您自然也是知道在西洋交响乐之中,钢琴虽有乐器之王的美称,却仅能处在色彩乐器的位置上。”
“这并不是说钢琴的表现力仅限于此,而是说明其音响的效果和极其宽广的音域能够达到其他色彩乐器难以望其项背的效果。”
方大师有些不明白她说这段话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耐心的听了下去。
“这首《彩云追月》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是以民族管弦乐的形式而存在的,但我可找不到一个正式的民乐团来合作,所以我退而求其次选择在钢琴上进行演奏,虽然和我现在提出的‘浪漫主义音乐’的课题不谋而合,但也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沈武寰的话,真正的震撼了方大师。
在得知沈武寰竟然还有一个针对民族管弦乐的方案时,他并非不信,只是他经历了太多的失望,而这一次是最为接近的时刻。
方大师一时间竟然有些激动的不能自已:“这是真的吗?”
“确实,这首曲子本身在改编之初就是以民族管弦乐为主要框架的,今天来之前我也没有准备,下次有机会我们可以互相探讨,方便的话,方大师可以指点指点我民乐配器方面的事情。”
沈武寰看到方大师喜形于色却还兀自在忍耐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心软。
这位年过古稀的老者竟然会为了一首曲子,激动不已,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过这种事情,但之前往往都无疾而终,现在终于能够让他得偿所愿,沈武寰怎么能拒绝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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