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除了在处理应急情况的时候使出了非常规的指挥动作以外,其他时候的指挥动作都和她别无二致。
但演出的效果却天差地别,这才是她真正恼火的地方!
等了半晌,胡亚玲也没有再开口,眉头扭成一团的样子,显然正陷入沉思。
沈武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缓缓开口:“你不是录像了吗,好好的观察一下我在主题部分结束时做了什么吧。”
胡亚玲这时候才想起来,她可是录过像的,随即掏出手机,开始观看录像。
“刚才沈教授她在主题部分结束时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
胡亚玲连续看了两遍也没有发现沈教授在那个时间里到底做了什么,唯一让她发现的是,在主题部分之后乐团进入的时机非常的微妙。
“竟然...接的这么准?”
在辛向阳独奏和乐团齐奏接续的地方,沈武寰很明显的提前打了个准备的手势,而乐团成员也较自己指挥的时候更早一步开始准备乐器。
虽然胡亚玲自己也会打这个准备手势,但奏响的效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反观沈武寰的指挥却让乐团能够非常和谐的进行演奏,这种微妙的差异性让人捉摸不透。
“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到我这里的时候,乐团成员反而会出现不看我的情况?”
思来想去胡亚玲也没弄明白,索性她也不耐着性子直接问:“沈教授,我只是发现您在主题部分的乐团进入处这个点抓的很好,但我并没有看到我没有做的事情,请问您指的到底是什么?”
沈武寰淡淡的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那么我问你,不同的指挥在指挥同一首曲子的时候,感觉会是一样的吗?”
胡亚玲楞了一下答道:“当然不可能一样,拍子和进入的时机把握即使是同一个指挥也不可能每次都完全一样。”
“那么同一个乐团是如何响应不同的指挥的指挥效果的?”
“这...”
胡亚玲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就需要指挥带动乐团了。”沈武寰顿了顿继续道:“所谓的带动乐团,并不是你站在指挥台上挥舞指挥棒那么简单,你首先要和乐团连接在一起,从而获得指挥权,就像我做的那样。”
“指挥权?”这个词汇让胡亚玲愕然,她马上反问:“难道我以指挥的身份站在台上,不是自然而然的就有指挥权了吗?”
“当然,但你并不能保证所有人都认可你的指挥权。”
沈武寰一句话点中了要点。
“首先,以我来举例子,我的身份是教授,乐团成员们对我会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敬畏,这确保了我的指挥权,但我仍然在开始的部分进行了强调。”沈武寰指了指胡亚玲:“但你不同,你没有教授的光环,抛却指挥这层外衣,你只和团员的身份相同,都是学生,他们凭什么要听你的指挥?”
沈武寰所说的这些话,胡亚玲根本想都没想过。
在她的心中更是下意识的认为团员听指挥的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但理智告诉她,这确实是事实。
终于,她放下了自己仅有的高傲,耐心的询问道:“请问沈教授,我该如何强调自己的指挥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