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变的调性和带有极强个人色彩的音响效果纷纷证明了这一点。
这很明显就是自己在作曲啊!
易依虽然会对已知的所有曲目统统进行魔改,但那仅存于即兴之中,让她再来一遍,旋律一定跟前一次完全不同。
但如此成熟的一首奏鸣曲显然不是单靠即兴就能完成的,如果真有可能的话,那也只可能是莫扎特再世了!
为了证明自己推论的正确性,在向音仪志得意满的结束演奏后,沈武寰提出了问题。
“这曲子是你作的吗?”
“当然。”向音仪翘着鼻子高傲的道。
果然一样啊,一说到音乐,整个态度都变了。
沈武寰思考片刻问道:“你怎么证明这首曲子是你作的,而不是随意的即兴产物呢?”
“啊?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啊...这曲子只有我一个人会,当然是我作的咯。”
沈武寰撇了撇嘴,对身旁的辛向阳说道:“向阳,琴借我。”
辛向阳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马上将自己的琴递到她手中。
接着,无需任何言语,沈武寰开始拉起了曲子。
这下换向音仪整个懵逼了。
因为眼前这个看起来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女孩子,竟然在拉刚才自己的曲子。
不单单是如此,演奏之中更是更改了很多带有“表演”成分的动作,使演奏的观感看起来虽减少了一些娱乐成分,却显得更加游刃有余。
但这不可能啊!
“这首曲子真是我自己写的,怎么可能还有人能够演奏呢?难道她偷了我的谱子?”
沈武寰自然不会去闲到偷这么一个小姑娘的谱子,她是在对方演奏的同时,靠听力记忆下来的。
这首曲子虽然已经有了浪漫主义的雏形,但整体运用的技法并不会太复杂,旋律也非常悦耳工整,简直堪称是具备了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的精华,正因为如此,她只听一遍就能完整的记忆下来。
如果是浪漫主义晚期,乃至印象主义早期的音乐,那种复杂的旋律和多变的精神诉求,即便是沈武寰,也只能在短时间里模仿其型,无法到达神形具备的地步。
一曲结束,沈武寰说道:“这曲子我也会弹,那么你要怎么证明这首曲子是你自己作的?”
向音仪简直要急哭了,她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要命的事情。
这就跟要证明“你自己是你自己”一样困难,更别说她本身就不是那种很擅长言辞的人,眼下更是急的跳脚。
“你欺负人,我要找教授,教授跟我老爹打过招呼的,绝不会让你欺负我的!”
最终,向音仪的孩子个性再次暴露无遗,打不过别人就找“家长”,这是孩子的必杀技!
可沈武寰一句话就打碎了她全部的希望。
“我就是教授。”
看着向音仪一脸震惊的样子,沈武寰自己也有些心疼,不必要的情况下,她是不会让一个孩子露出这种表情的,但...
有件事她必须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