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放回白狼身上的袋子里,悄悄跟了白狼来到慈庙。
远远地看到我们这边回了书信,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梁漪身上......
我伤了十四,阿九抱着他跑了,半路上给十四喂了药,他等着白狼睡着又一次偷看书信,一脸懊恼。原将信件装回,他与十四返回祁城,骑了苏魉直奔滁州大营。
光影里,那苏魉明明在跑,我却觉得它似乎是在大地上飞驰,好快。
滁州大营,老六大声呵斥那统领胡说八道污人清白,光影里他的确命令那统领下令放了百语归家,不得再有为难,可是他骑着苏魉离开,那统领却是偷偷取出一封早已收到的兵函,以扰乱军心欺诈通敌的罪名将百语定罪发往淇岛。
手里握着罪囚烙铁,那统领一番寻思后到底是将它丢在一旁,他不敢给百语打上罪囚的烙印,因为那样的话,就是明着跟羽林卫作对了,他不确定百语会死掉,所以这烙铁他到底是没敢对着百语下手,不过他却将一封手书交与一人,命他连同百语一起送到淇岛。
百语抱着那唯一活着的大狼对它说道:“回去,回家去,回我们自己的家去。”白狼终是跑了,而百语也踏上了那条让她最终叛逃的道路。
百语被押走,一直待在小营的百里却是到了滁州大营,本不多话的百里话一下子多得不得了,都是在打听关于百语的事情,一番询问之后,他操起刀进了营中大帐,一阵血光飞溅,他砍死了那统领。
他被拿下,被押在营中单等过审,随后赶到的老六看着百里的名字,暂时压下了这桩案子。
押解百语的人到了淇岛,带着手书去见淇岛马场的主事,那主事看了书信阴阴一笑,将那手书撕的一干二净。
夜里,百语才刚睡下,那破败的房门便被人撞开,几个驻场兵士进了屋子反锁住了屋门,一番污言碎语脱掉衣衫向着她逼近。
怒由心生,她将几人打翻在地一顿恶揍,待到出了房门,就看到外面围了很多的兵士,他们拿着火把将屋子层层围住,那管理马场的校官出现,看着她大喝,说她厚颜无耻勾引马场兵士,本就是戴罪的身子却还做着这等无羞无耻的事情,他还说,不管是谁拿下百语,都任由他们“处置”,喜欢怎样便怎样。
夜很黑,那样的言语却足以遮蔽夜的黑,让人听了恶心的想吐。
随手点了营帐,火光中,百语一杆长枪在手,一步一步地向着营门杀去,每一步都不慌不乱,始终是沉稳镇定,每一步都是血光四溅,寒光凛冽。
那一步步的血光之下,多了很多躺在地方不再动弹的身躯,想来这就是阿九他们追着百语一路追到昱澜的真实原因。
百语杀了人,杀了很多人。
营门外,她拖着长枪慢慢走着,身后没有一个人敢追上来,他们眼睁睁地瞅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走远,只管双腿打着哆嗦,站在营门处一步都不敢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