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阵青的,打开扇子遮住脸凑近伺年道:“别急,别急,今晚怎么着都让你们带上。”
“急呀!”伺年还是那张板正的脸说道:“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别人急脸上也有个表示,他这张脸算什么,怎么一点着急的意思都瞧不出来?
“忍住。”
汨罗王看完信函,我以为他会当即翻脸对着朱奂一阵呵斥,却见他将两份信函都交给了身旁的黑衣羽林十四卫,人先是看着我微微一笑,而后对着台上依旧跪着的的苏谦柒说道:“平身。”
他这番表现又一次让我惊愕,先不说那随手将信递出的举动说明了对羽林十四卫是怎样的信任,便是眼下这份气度怕是寻常人也没有的,那黑衣羽林卫将书信看过之后,一脸冷漠地看着朱奂朱泓道:“镇东将军朱奂镇西将军朱泓,叛国通敌,即刻削爵削职容后发落。”
心里又是一震,这十四卫处理事情手段果然是非同寻常,虽说这是谋反的大罪,但是此时还有在外围观的百姓,功臣怎么说都为汨罗做过什么,这该给的面子还是必须留下的。
一句容后发落,可谓是应时应景。
“稍等,”我仰头看着阁子上喊道,那名十四卫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他身边的汨罗王脸色又急躁起来,“小仙师,”他回身指了指阁子内说道:“上来说,上来说。”
哎!还是那个汨罗王。
轻轻一笑,我说道:“陛下,可否容阿吉再说几句?”
“小仙师你讲。”
手蹭蹭鼻子,我向着朱奂走去,他依旧站在台子上面,我还站在台子下面,想来知道自己的罪责已落在实处,已无回天之术,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冷冷地看着我。
“知道我为什么要管桀揍你吗?”我撇嘴一笑,“通敌叛国?”我摇摇头,“那两封信函我备着的确是要交给你们大王的,早一步晚一步都无所谓,你是汨罗的臣子怎么处理你是你们大王的事,由你们大王决断,我只尽个本份而已。你年老体迈我却还不放过你,让管桀揍你,是因为你根本不是人,不是个东西,禽兽不如。你每年都会跟大王告假出外游猎,真是去打山珍野味了?未必吧,你吃了多少个孩子的脑子进补?”
我这话一出,四周又是一阵低哄,便是一旁守着封将台的羽林十四卫面色都有了变化。
“曲村两个刚出生的孩子,莫家窑三个孩子,一个两岁、两个一岁,还有陈高庄、鹿邑县等等等等,我没冤枉大人您吧?您做的这番有违天道的事,人恨神怨,打你是便宜你,老天有眼,就该生劈了你......”
“哄”一声巨响落在台子上,我身子僵直瞅着台子,那朱奂已经倒在上面,身上还微微地冒着一些白气。
四周安安静静,伺年靠近我小声道,“他怎么说劈就劈,连个准备都没有。”
谁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