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茧子了。
这种话不能当真,不然早就被吓死。
装作没听见,赶紧一路小跑上去问好:“原来是宰相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算学院呀?这里可是穷乡僻壤,连个看风景的地方都没有,还是去别处看看吧,要不,下官给您出个主意?听说教司坊来了几个新人,模样不错,要不您去试试?银子包在下官身上,不用排队,咱有熟人。”
这就不是行礼,这是在打发乞丐,什么叫去别处看看吧,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当着自家小子的面居然让自己去教司坊,简直十恶不赦,身为大宋宰相,他必须要在儿子面前有足够的高大形象才行,说什么教司坊,简直就是侮辱他的人格。要是私下里说说他还可以考虑一下。
李成辰的脸都变了:“凌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爹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去教司坊!”
李沆在背后相应:“就是,竖子再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打破你的脑袋。”
反正去没去李沆自己最清楚不过,不承认没关系,陈凌自己就亲眼见过好几次,有什么好遮掩的!教司坊这样的地方只要有钱都可以去,就是赵恒都偷偷去过几次呢。只不过张景嘴巴严,外人不知道。
可是我是外人吗?我是南堂的老大,我连赵恒找的那个姑娘都知道,连他喝的什么茶赏了多少银子都知道。
赵恒当然不怕事情泄漏,第二天张景就挂着一张惨白的脸上门,拿走了那天所有的档案资料。还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连皇帝的行踪都敢探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下不为例,如有再犯,杀无赦。
这又不能怪我,南堂的人又没见过赵恒,还以为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儿子呢,穿的衣着光鲜,气度不凡,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这才多了一个心眼记录了下来。
如果早知道是赵恒,打死都不敢探听他的行踪哇,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不敢辩驳,不然李家非闹翻天不可。
李沆的嘴巴哆嗦着,指着陈凌一口一个竖子,大有不骂过瘾不罢休的架势。
果然不能和这样的人较真,不然连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
等李沆骂的差不多了陈凌拱拱手:“今日天色已晚,下官就不留您在这里了。”说着就要关门送客。
李成辰抬头看看,明晃晃的太阳就挂在头顶,和天色已晚根本就不沾边。
李沆鼻子里哼哼的说道:“这就要敢老夫了?今日老夫是来宣旨的,不管天色多晚你都要接旨。不要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小子,拖不是一个好办法,还是想办法怎么收拾那些祸害吧。皇帝把这些人扔到你算学院,也是有心重用你,要是敢抗旨,你的脑袋明天会就被做成蹴鞠踢出汴京。”
果然猜的没错,赵恒还是架不住群臣的上奏,把这个头疼的差事丢到算学院来了。
看看规模还在不断扩大的算学院,自己没事盖那么多房子做什么!现在好了,连个推脱的理由都没有,那么多的房子正好拿来用。至于教书先生,大宋多的是,随便挑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