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宫人称是,很快便将聂妍引了进来。
聂妍同苏太妃行过宫礼,又问候道:“太妃娘娘近来可好?”
一边说着,聂妍起身将一旁的茶水给苏太妃奉上。
“一把老骨头,好与不好也便是那般了。倒是你,来楚不过数月,竟已经是贵妃了。着实让哀家意外。”
苏太妃这样说罢,却又受了聂妍递来的茶水。
聂妍不明白苏太妃这话中的意思,便未接话,苏太妃也不在意,只是接着道:“你可知这些日子,皇帝在忙些什么?”
“听闻是为着甘南道赈灾的事。”
聂妍的回答中规中矩。这是明面上众所周知的。
苏太妃却是睨了她一眼,道:“你就没自己的看法?”
聂妍迟疑了一下,便答道:“大皇子前几日提过,陛下撤换了数位少师,想来,是朝中起了变化。”
“哀家原以为你在朝中无人,应当不知此事,却想不到你竟能凭这点消息猜出些大概。”
苏太妃难得赞道。
“臣妾只不过是揣测大概,具体事宜,却是不敢深究的。”
聂妍说道。
其实若不是楚国少师太傅的选取十分严格,寻常是不可能大肆撤换的,聂妍也不会往朝堂党争上面去想。
“朝中是发生了一些事,不过此事却是与你关联不大。哀家叫你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情。”
“太妃有何事?”
聂妍说道。
“听说前阵子你大病了一场?一连昏迷了好几日?”
苏太妃直言提起道。
闻言,聂妍心中一紧,想到当时差点就醒不过来,顿时便有了丝丝冷汗。
“臣妾确实大病了一场,不过现下已经病愈。劳太妃娘娘挂心了。”
聂妍答道。
苏太妃见她肯定,又问道:“不知太医可曾说过是何病症?”
是何病症?!
聂妍只是从素云口中得知自己乃是中毒所致,而非是病,然而萧煜已经对所有人下了封口令,素云告诉她都是冒着抗旨不遵的危险,此时苏太妃问起,聂妍自然不能照实说,便道:“依曹院正所说,乃是臣妾身体虚寒,又因水土不服所致,将养一些日子便好了。”
聂妍将曹淳提出来,也是为了表示自己所言的真实性,左右曹淳此时不在京城,且有萧煜的封口令,倒也不怕苏太妃去查证。
“是吗?既然如此,那哀家便也不留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太妃不带情绪的话,却是让聂妍心中有些没底,不过还是与苏太妃行过礼之后便退去。
聂妍前脚刚走,后脚瑛嬷嬷便出现在了苏太妃的佛堂。
“阿瑛,你在她宫中也有些日子了,可曾探听到什么消息?”
苏太妃问道。
“北辰宫上下对当日聂贵妃突发病痛之事忌讳得很,显然是得了上面的严令,奴婢无能,并未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瑛嬷嬷请罪道。
苏太妃闻言,看向佛像沉吟道:“越是查不到,越是有猫腻。罢了,你退下吧。”
看来,果然是有人做了手脚,否则萧煜怎么会忽然要将楚玉柔从栖霞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