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可惜,那样美好的盛世是回不去了。”弗兰放下酒杯,眼神闪过一丝黯然。
门策尔不知道弗兰的本意究竟是怀念还是挖苦,只听对方说。
“门策尔先生原来辛苦。在下听闻是朱庇特大人亲自派阁下前来,阁下又指名找我。不知道朱庇特大人有什么指示?”
“指示可不敢有。”门策尔连忙摇手,“朱庇特大人要在下祝贺弗兰校长能作为学院的主人亲自主持魔法界的盛世,教会也给予足够的祝贺跟关注,故而派在下前来一同观摩。”
“哦,欢迎你,门策尔先生。我想到时候是能挤出几个空位的,是在不行,阁下就坐在我的旁边。”弗兰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在原来庆贺上,弗兰也要感谢朱庇特祭司。这不仅是在下的盛事,也是魔法界的盛事。”
“朱庇特大人还亲自给这个盛事的主人送来礼物。”门策尔又说。
弗兰看了看摩斯摩利亚,这个老头子还是不为所动。一副安然睡着的样子。
“来。”门策尔已经朝他的身后招手。
在他的身后,一直躲在大厅长柱子后面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十来岁的年轻人。手里两手小心地捧着酒杯。里面的甜酒看样子一滴都没有碰。跟大厅里的任何人都没有话说,低垂着视线。
只有在收到门策尔的手势之后,他们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好像两个唯命是从的奴仆。
弗兰的手忍不住气得发抖。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是两个堕落者。由魔力者堕落的饱受折磨之人。
他虽然没有出过学院城,没有见过真正的堕落者。但是从法兰的旅行故事,还有联盟的例行报告里,他早已对这些命运悲惨的魔力者有所耳闻。
以至于他一看到他们发黑的手臂,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就是堕落者。在联盟无法庇佑的地方,受苦的魔力者。
这就是教会送来的礼物?
他们送堕落者给他做什么?
他看向门策尔,强忍怒火,才平静地问道,“不知道朱庇特大人送他们来是做什么?”
“这不仅仅是朱庇特大人的意思,”门策尔微微笑道,眯起眼睛,“这也是他们本人的意思。他们希望能成为魔法学院的学生。”
门策尔看向两名堕落者。弗兰不知道他跟他们讲过什么,两个年轻人乖巧地点头。
本人的意愿?魔法学院的学生?全都是放屁!
如果教会真的有那么宽容,怎么不把所有被囚禁的魔力者送来。
弗兰想了想,但是终究不好发作,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那我就按照他们本人的意愿,把他们跟观摩学习的魔力者们先安置在一起,看看他们以后的潜力如何。不过,他们想要在城中自由活动,还需要一些登记和安置。”
弗兰转过去朝埃忒米涅兰的情报部副手招手。对方在部长的眼神授意下,款款走来。
“真可惜,门策尔先生。”弗兰收拾起身,“我不如我的同僚法兰一样健谈跟善于饮酒,刚刚灌几杯下肚,已经有些醉了。接着还要背后天的演讲稿,吩咐场地和赛事的安排。如今只有希望在盛典上,阁下能坐在我的旁边,再畅快地聊。”
“一切如你所愿,校长先生。”门策尔笑笑,“至于法兰大人,他派往圣城的副手已经跟我相遇过了。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已经收到了法兰大人友好的祝福。”
“那样再好不过。”
弗兰朝摩斯摩利亚跟门策尔略微施礼,把门策尔重新丢给老联盟长。独自退了出去。
“弗兰校长,”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喊他,“弗兰校长!弗兰校长!”她冲过了人群。
是一对年轻夫妇。一对弗兰完全不认识的,年轻贵族夫妇。弗兰还在脑中思索他们身上家徽的来头。
“请问,两位是……”
“我们从西南深沼来,”年轻的妻子急不可耐地说,“来看我年轻妹妹的表演。听说她要参加好多比赛呢,我们能到现场去看吗?”
“如果是家属,那当然可以。”弗兰想不出这个家徽到底什么来头,“请问,令妹的名字是?”